誦經聲消失了,我現在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天已經黑了,而躺在我身邊,向我問話的人,是徐潔。
“傻瓜,睡迷糊了吧除了你男人,你還能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
“我男人”
“嗯。”我試探著往她身邊靠了靠,見她沒動手的意思才稍稍放心,輕聲說“你以前叫毛小雨,跟我在一起后,你就改名叫徐潔了。”
“毛小雨徐潔我為什么要改名字”徐潔有些茫然的問。
“因為我叫徐禍啊,嫁夫從夫,你得改用我的姓。”
我邊說邊又朝她靠了靠,試探著去拉她的手,卻摸到她手里抓著一件冰涼的東西。
我愣了愣,隨手打開燈,才看清她手里的是我那塊手表。
“這塊表是我的。”我看了她一眼,從床角拿過背包,拉開拉鎖,從包里拿出一個裝手表的盒子,“這塊才是你的。”
徐潔也坐了起來,看了看盒子里的手表,疑惑的問“怎么會壞掉的”
我嘆了口氣,讓她把兩塊表都放進盒子里才說
“這個牌子的表號稱是最結實的,當初買這兩塊表的時候,你就說如果有一天兩塊表都壞了,你就跟我那個那個。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沒想到你來真的。來真的就來真的吧,你倒好,先把自己的表弄壞了,今天又把我的表給砸了。想做羞羞的事你直說就好了,何必糟蹋東西呢”
我邊說邊把盒子塞進包里,試著去搭她的肩膀。
手剛搭上她瘦削圓潤的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了。
我心一哆嗦,“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徐潔按著我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在騙我。”
“誰說的,我騙誰都不會騙你。”我硬著頭皮說。
“你就是在騙我。我叫毛小雨,我認識你,可我想不起來我在哪里和你認識的。”
“在哪里認識的不重要,能睡在一張床上就是緣分。”
徐潔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兩人就這么默默的在燈下對視。
正當我的手都有點麻了的時候,她忽然松開手,靠在了我懷里,夢囈般的說道
“我想不起來你是誰,可我感覺和你在一起心里很踏實。我們應該在一起過。”
我鼻子一酸,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傻瓜,我們何止在一起過,我找你很久了。別再離開我了,我會撐不住的。想不起來我是誰沒關系,從明天開始,我慢慢告訴你。”
徐潔在我懷中輕輕點了點頭,“也告訴我,我是誰。不要騙我。”
“好吧,我承認剛才說的有點不盡不實,可那是為了拉近距離。不過有件事我真沒說謊,那就是你真的說過,如果兩塊表都壞了,你就和我那個那個。”
我在她后背輕輕摩挲著,用下巴頂開她的額頭,嘴唇緩緩向下尋覓。
徐潔竟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很主動的把燈給關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和徐潔都住在董家莊的老房子里。
村里的鄉鄰也都知道,大禍害有女朋友了。
我是真想一直就這么留在村里,就像當年的段乘風和娟子一樣,和徐潔一起廝守到老。
可隨著右手的痊愈,一個電話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電話是王希真打來的,他在電話里說的很急切,讓我無論在哪兒,都盡快趕去他家。
盡管我對這個人不感冒,但是我先求他幫忙的,他讓我過去,我必須得去。
最主要的還是,之前季雅云在電話里說,那個女人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但要徹底解除半鬼降,卻不是王希真能做到的。
當天我就和徐潔收拾東西坐車回了平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