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一遍。
雖然沒有真正看清過茶茶的樣子,可直覺告訴我,這個忽然出現并且救了我的小屁孩兒就是茶茶。
“四是我。”小家伙點了點頭,竟然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你一直在我身體里”我下意識的又朝自己心口看了一眼。
“嘿嘿,大蟲子要咬你,我替你把它抓出來了。”
看到已經僵挺的蜈蚣,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雖然說是一早就知道中了蜈蚣蠱,可一想到這樣一條猙獰丑陋的蟲子一直在我身體里,還是忍不住頭皮發炸。
“徐禍”
聽到一聲呼喚,抬起頭,就見趙奇跑了回來,“你沒事吧”
“沒事。”
我吐了口氣,回過頭,卻見茶茶已經不見了。
我正奇怪小家伙去哪兒了的時候,就聽小家伙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把大蟲子帶回去吧。”
“帶回去帶它干嘛”
“它還沒有死,它喝了你的血,還吃了那么多小蟲子,很有用的。”
小家伙只說蟲子有用,卻仍和以前一樣,很多具體的東西都說不清楚。
我雖然覺得蜈蚣惡心的要命,可茶茶既然這么說了,還是找了個玻璃瓶子把蜈蚣從血泊中挑出來裝了進去。
我問趙奇,林彤怎么樣了。
趙奇說,他已經把林彤送去了醫院,這才回過頭來幫忙。
林彤的降頭終于解了,因為茶茶的出現,我也有驚無險。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卻怎么也想不出來
轉過天一早,我在招待所還沒起床,就接到了馬麗的電話。掛了電話,連牙都沒顧上刷,套上衣服就匆匆趕去了醫院。
來到加護病房外,郭森、馬麗和當地公安局的幾個人都在。
“老師怎么樣了”我急著問馬麗。
馬麗揉了揉腫的像桃一樣的眼睛,“剛搶救過來,暫時沒事了。”
我把她扶到一邊坐下,又安慰了她幾句,起身走到郭森面前,低聲問他具體情況。
郭森還沒開口,當地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警察就沉聲說“犯人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在拘留室里把貼身的背心綁在柵欄上,企圖上吊自殺。還好發現的早。”
另一個年輕些的警察接口說“知道畏罪自殺,那他就不是瘋子”
“你在說什么什么畏罪自殺什么瘋子”我瞪眼看著他。
那警察一愣,隨即皺眉,“我說的是事實,他都活剝人皮了,不是瘋子變`態是什么”
“放你媽的屁”
盡管郭森和另外的幾個人拉著,我還是給了這個說話不負責的家伙兩拳。
也幸虧是我給了他兩拳,要不然,已經被激怒的馬麗非得和他拼命不可。
趙奇過來后,我讓他幫著照看馬麗,把郭森叫到外邊,邊抽煙邊把昨晚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剝皮降”郭森眉心擰成了疙瘩,好半天才問我“現在林彤怎么樣了”
“她暫時應該沒事。”我狠抽了口煙,“現在問題是老教授該怎么辦”
郭森對我知根知底,肯定相信我所說的,但那并不意味著就能夠幫林教授洗脫罪名。畢竟法律只承認事實證據。
郭森狠抽了一陣煙,把煙一掐,“我去找他們王隊說說。”
王隊就是之前的那個濃眉大眼,郭森把他和另一個警察叫了出來,直接把我說的跟他倆說了一遍。
王隊皺著眉頭看著我,好半天都沒說話。
另一個警察則很直接的小聲說了句“神經”
我倒是沒什么,為了能幫老恩師,讓我進精神病院住半年都行,但接下來這個警察的態度,卻激怒了一個絕不好惹的家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