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利用小家伙,但這一次情非得已,也只能破例縱鬼行兇一次了。
王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拿出鑰匙替老傅打開了手銬,回過頭來說
“就算我們相信世界上有降頭,有可法律只相信證據。你有什么方法能證明,林墨語不是兇手”
和他目光相對,我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他說的是事實,即便所有人都相信林教授,可法律只相信證據
中午馬麗不肯去吃飯,我只好留在病房外陪著她。
正當我滿腦子想著怎么替老教授翻案的時候,茶茶的聲音竟又在我耳邊響起:“你不開心啊”
“乖,我想事兒呢。”這會兒我也沒心思想小家伙究竟躲在哪兒了。
“想什么事兒啊”
“想說了你也不明白。”
“說說看嘛,你不說我怎么會明白”茶茶有些不滿的說。
我不禁有些奇怪,小家伙以前沒這么多話啊,怎么這次回來,不光主動出手去折騰老傅,還變成小八卦精了呢
我也是腦子里糾結成亂麻了,見馬麗靠在一旁睡著了,就小聲把我想的事說了出來。
小家伙聽完,好半天沒動靜。
正當我都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卻再次傳來了稚嫩的聲音
“那還不簡單,誰不相信,讓他們自己看看不就行了。”
“自己看”
“對啊讓他們自己看看發生過什么不就行了。”
郭森等人回來,我也顧不上吃他們帶回來的飯,又把他和王隊,還有那個老傅拉到了外邊
“你說什么我沒聽明白。”王隊和老傅對視一眼,轉過頭盯著我,“你是說,你可以用降頭術讓我們看到案發時的情景”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王隊,傅警官,早上我對那位同事動手、還有對傅警官你那都是我不對,我道歉。我并不是說想替有罪的人洗脫罪名,只是只是你們想想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把另一個快七十的老人的皮給剝了這難道不再說了,他的動機是什么沒有精神病史、沒有殺人動機,甚至作案手法普通的年輕人都做不到,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案子疑點太多了嗎”
聽了我有點語無倫次的一番話,郭森沉默不語,看表情也是有些猶豫。
正當我感到絕望和無助的時候,老傅看了我一眼,轉臉對王隊說
“從現場證據來看,的確是林墨語用一把長26公分的廚用刀將被害人的整副皮給剝了下來。根據法醫的判斷,最初下刀的部位是在后頸。”
“呵”我只有苦笑。
“不過王頭兒,我也覺得這案子不對勁。”老傅又看了我一眼,接著對王隊說“被害人并沒有服用和被注射麻痹類的藥物,一個人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剝皮,他怎么會不反抗他不疼嗎為什么剝下來的人皮是完整的”
“你的意思呢”王隊凝眉問道。
“我覺得如果真有法子看到案發經過,哪怕就像是模擬案發經過,都還是應該去試試。說不定會找到細節線索呢”
老傅突然回過頭盯著我“前提是我們看到的必須是真正的事實”
我連忙點頭,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肯定,他說出這樣的話絕不是懾于我的淫威,因為在我說出查案的方法前,他還在惡狠狠的瞪我。
不放棄任何一個追尋真相的機會這或許就是一個警察的首要原則吧。
郭森看了看老傅和王隊,轉頭問我“該怎么做”
我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對王隊說“案發當時只有林教授和朱飛鵬兩個人在場,我需要他們兩個人的血。”
“朱飛鵬還在昏迷當中”王隊沉吟了一下,像是做出了最后的決定,“好,我讓人去辦。”
傍晚時分,我和郭森、王隊、老傅一行四人來到度假村的別墅。
進了門,我立刻讓郭森幫忙,抬了張桌子到客廳,拿出白天準備的一應物品。
看著我一樣樣擺設,郭森忍不住走過來小聲問“沒聽說過你懂降頭啊你是什么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
“剛學的。我也不知道靈不靈,可是不弄清楚真相,老教授一家人就都毀了。”
我咬了咬牙,從包里掏出一個玻璃瓶子,“靈不靈就靠它了”
事實是,我還是太莽撞了。如果這時我能打個電話給靜海和尚,又或者打給唐豐收,都不至于在鬼門關前走這一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