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那東西是不是真在我背后,卻又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被對方吹滅了肩膀上的陽火,那樣我可就真玩兒完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波波頭不是一直趴在我背上的嗎她人呢
“波波頭”我脫口喊道。
“波波頭”
身后立刻傳來那個聲音。
我一咬牙,從包里翻出陰陽刀,反手就往肩后戳。
可并沒有戳到任何東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把我朋友怎么樣了”我越發焦急,生怕波波頭有什么不測。
沒人回應我,出乎意料的,那個聲音這次竟沒有再學著我說話。
電話里又傳來靜海的嘆息聲,“來不及了,他已經畫完你的形,在畫你的骨了。”
我心里一咯噔,卻又聽靜海問道“那家伙跟著你多久了”
我知道靜海這么問必然有原因,急忙回答說,他跟了我有半個多鐘頭了。
我這樣說的時候,那個回音般的聲音竟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靜海咦了一聲“居然有那么久了”
跟著提高了調門,“你是不是傻的跟了你那么久,是人是鬼你分不出來你這陰倌是怎么當的”
我臉一熱,恨不得用腦袋去撞樹。
咬了咬牙,對靜海說“我的鬼眼不靈了,現在看不見鬼了。”
話一出口,我就有種詭異到匪夷所思的感覺。
沒有鬼眼,自然是不能輕易看到鬼的。
我看不見波波頭,卻先后看到了傻大胡子和看守墓園的值夜鬼。
是趙奇約我去墓園抄墓碑的,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一切,究竟是他的蓄意陷害,還是我自身時運低到了已經無需鬼眼就能看到臟東西的地步
靜海平常完全就是個貪婪成性,廢話連篇的流`氓和尚,可一遇到事,就會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絕不繞彎子。
他并沒有問我失去鬼眼的原因,而是讓我先不用著急,他也只是在多年前接觸到一個畫匠,并不算是十分的了解。
我被畫匠纏了那么久,人還平安活著,那鬼畫匠接近我另有目的也不一定。
他沉吟了片刻,接著直奔主題說道“我現在也想不到辦法幫你,不過有個法子,可以暫時保住你的命。”
“什么法子”人沒有不怕死的,我當然不例外。
“別睡覺。”靜海的回答出乎意料,“畫匠附體,意味著他已經畫出了你的形。附在你身上,是要畫你的骨,也就是內在性格。人的性格對于鬼畫匠來說,是沒法子隱藏的。可一些潛意識的東西,就連你本人都難說的清楚,鬼畫匠也就無從入手了。可一旦你睡著了,他就會進入到你的意識當中,到時候如果他要勾你的魂,就算大羅金仙也都無能為力了。”
“操蛋玩意兒,鬼畫匠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幾乎快要崩潰了。
“恐怕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靜海話鋒一轉,“你剛才說要找陰天葵,是為了救鬼命吧如果你要救的鬼對你很重要,那可要抓緊時間了。鬼體受損嚴重的話,等到雞鳴五更,就很可能回天乏術,煙消云散了。”
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心一橫,也不去管什么狗屁畫匠了,直接上了車,試了試,車子居然還能發著。
電話那頭,靜海忽然莫名其妙的怪笑了兩聲。
“你笑什么”我聽得心里發毛,怎么就感覺老丫笑得這么不厚道呢
靜海又干笑兩聲,“嘿嘿,我笑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當年我遇上鬼畫匠的情形。小子,你可有得苦頭吃了。想當初,佛爺我被這邪門東西纏上,可是七天七夜都沒有合眼啊。”
福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