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柔被我和郭森、高戰合力,從雪泡子里拉了出來。
不過,卻只拉出了半截身子。
就在我被拉扯的向后退的瞬間,我已經看到,她那雙穿著黑色絲襪的腿,還留在雪里。
而她的上半截身子,則被生生扯斷,隨著我的倒地,重重的壓在了我身上
沉寂了好半天,靜海才瞪著眼睛,顫聲念了聲阿彌陀佛,造孽啊
郭森跟著反應過來,和高戰一起走了過來,一時間卻不敢上前,只是雙雙瞪大眼睛俯視著我。
你你沒事吧高戰的聲音明顯發干。
你覺得我能有什么事我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
郝向柔這會兒就背對著我,壓在我的胸口,卷曲的長發有些僵硬的垂在我的臉側,就像是一蓬枯草一樣。
我看不見她的臉,但完全能想象出,此刻在郭森等人眼里,看到的是怎樣一副驚悚的畫面。
正常的活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分尸的,我剛才接觸到郝向柔的時候,已經隱約感覺到,她似乎被凍住了。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血液連帶皮肉骨骼的徹底凍結。
在這種完全被凍僵的狀態下,她那兩條看似豐`腴的大`腿,是絕對承受不住三個大男人的拉扯交錯力道的。
郝向柔絕對算得上是美艷少`婦,但再漂亮的人,被凍得像生豬一樣,都絕不會好看。
更何況,她現在只有半截身子。
她現在的樣子如何恐怖,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出,而我正躺在地上,從身后抱著她。
這驚悚的場面無法想象,也就難怪連郭森和高戰都不敢上前了。
又麻木的躺了一會兒,直到后腦勺感覺到涼意,我才猛一激靈,翻身坐了起來。
郭森深吸了口氣,向前一步,朝我伸出手,想拉我起來。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無視他伸出的援手,而是咬了咬牙,把兀自抱在懷里的,郝向柔的身子轉了個身,讓她面朝向我,開始上下仔細審視著她。
高戰忍不住用力咽了口唾沫,發出咕嘟一聲你在干嘛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低下頭,盯著郝向柔的臉看了一會兒,又把她身子放倒在腿上,觀察她下肢斷裂的橫截面。
直到看個七七八八,才把半截尸體挪到一邊,拍拍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知道你膽子大,可可這未免也太大了吧你是不是瘋子啊靜海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我拱了拱腮幫子,看了他一眼,說我本來就是法醫,驗尸是我的職責。
驗尸
郭森和高戰面面相覷,表情都有些糾結。
郭森干咳了一聲,問看出什么了她是怎么死的
我眼珠緩緩轉動了一下,掏出煙點了一根,淺淺抽了一口。
還能怎么死凍死的唄。
吐出煙圈的同時,我終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呵呵,或者說,是有人想要讓我們以為她是凍死的。不過,某人對于人的死亡形態,實在不夠了解。
嘴里說著,我快步上前兩步,抬起腳狠狠踹向趙奇的后背快來看otxu799o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