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先走到一邊推上了電閘,然后用鑰匙開了門,直接摸到開關,打開了外屋的燈。
郭森豎著耳朵朝里屋的方向聽了一會兒,“沒動靜,他不會不在這兒吧”
我也覺得不對,快速的想了想,轉過身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著院里說“郭隊是我帶來的,他答應我不抓你。”
院里沒動靜。
我朝另外兩間屋看了看,轉身走到里屋門口。
“吧嗒”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燈一開,我還是忍不住激靈了一下。
就在我從小睡到大的那張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連腦袋都捂在里頭。
“瞎子”我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
我有點慌了。
我喝多了以后沒少在瞎子家留宿,有時候對著吹牛逼不盡興,干脆就睡一塊兒。
這貨可是和竇大寶一樣,一睡著,呼嚕都打的震天響。
這會兒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光沒半點鼾聲,就連被子也沒有起伏似的。
就算真是瞎子殺了那兩個女人,也不會把她們的血灌到紅酒瓶子里。
難道說
我心里發緊,幾步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
“我艸”
我現在是真想掐死某人了。
媽的,被子下頭根本沒人,而是堆了一堆我原先放在柜子里的舊衣服
“劉炳你給老子出來”
我剛大喊了一聲,突然,就覺得腳脖子一緊。
我心跟著一抽抽,感覺腳腕像是被一只手給攥著,我火氣再次涌了上來。
“孫子哎”
我邊罵邊退后半步,想把某人揪出來暴打一頓先,可借著燈光,看到抓著我的那東西,我差點沒扯著嗓子喊出來。
那的確是一只手,而且手臂是光著的。
可我實在不能分辨,那到底是活人的手臂,還是腐尸的胳膊。
抓著我的手倒是光溜溜的,只是有些慘白。
但是從小臂往上,竟滿是傷口。
傷口并沒有明顯的腐爛跡象,但每道傷口都至少環繞半圈胳膊,就像是一張張小孩兒嘴似的咧著,翻呲著露出里頭淺紅色的肉
“小心”
郭森一把將我拉開,到底還是把配槍掏了出來。
“別”
我壓低槍口,呼吸越來越粗重。
“禍禍”床下突然傳來呻吟聲,“是我”
我一口氣猛的頂在胸口,一把將郭森撥到一旁,走過去連床帶床上的東西猛力掀到了一邊。
“我艸”看到床底下的情形,郭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這是怎么了”快來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