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我被手機的震動聲驚醒,揉了揉眼睛,費力的坐起身。
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仍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靜海的博學是肯定的,可這老和尚的臭毛病實在更多。
和他討論問題,太特么費腦子了。關鍵,討論到最后,他也不能給你準確的結果。
嗡嗡
手機震個不停,我扭了扭酸疼的脖子,伸手拿過手機。
見是孫祿打來的,我心猛一提。
他一直在醫院陪老獨叔,這才剛天亮,他這會兒打來,別是老獨叔有什么事吧
老獨到底那么大年紀了
我趕緊接起電話喂,屠子,怎么了
你你先別急。電話那頭,孫祿的話音雖然還算平靜,可我怎么聽都覺得他這平靜有幾分勉強。
屠子你別嚇我。我只覺一陣陣虛脫。
孫祿反應不慢,急道你別瞎想,獨叔沒事軍叔一大早就過來了,倆老頭下棋呢要不是我硬攔著,他倆還想喝早酒去呢
我我艸我差點把電話摔了,那你他媽這么早打給我干嘛你不是愛看下棋、愛馬后炮嗎你看他們下棋去啊
不是,你聽我說先孫祿一下子抬高了聲音,我家出事了
我還沒落到底的心,又一下子猛地提了起來,一邊往身上套褲子,一邊急著說你先別急,我就在對面的旅館呢,我馬上過來
心急火燎趕到醫院,我先去看了老獨,見老頭和老軍倆人挨在床邊,一人捧了個茶杯在下象棋,匆匆忙忙跟二人招呼一聲,帶上門,拉著孫祿走到一邊。
出什么事兒了嚴重不我問。
孫祿面帶憂色,嘆了口氣唉,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剛才我家老爺子打電話來說,小柱子快不行了。
小柱子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不是人,而是狗崽。
前不久,一尺巷內,流浪狗栓柱身死,陰陽橋上托孤,遺腹留下兩條狗崽。
當時我和竇大寶沒辦法,只能將兩條奶狗子送到孫家樓。
沒救了我問孫祿。
肯定不成了。
要不,咱現在開車回去看看我問。
孫祿搖搖頭說算了,當初你把倆狗崽兒送過去的時候,我就覺得養不活,現在小栓兒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主要是吧,我老爹老娘真是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倆小東西這么長時間,小柱子這一死,倆老人肯定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