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搖頭道,“剛剛工廠又爆炸了一次,我在外面看的時候就見她也跟著沖了出來,然后就跟瘋了一樣說要去工廠,我沒辦法,只能將她打暈了。”
文薏怔了怔,想起她每天不管是早上還是睡前都要看著工廠好久才肯上床睡覺或是出門。
果然那里有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啊。
可能是個人,也可能是什么物件。
文薏道,“你先幫我看著她,還有幾個患者的傷口沒有處理完,我處理完就回去。”
“好。”
南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后頸微微有些犯疼,揉著脖子坐起身,目光觸及窗外的工廠時,猛然想起工廠二次爆炸的事情。
“霍霍”她爬下樓,跑到陽臺上看向工廠的方向,她不知道現在幾點,只知道天很亮,借著樓高,工廠那邊的情況她看的一清二楚。
一片廢墟,原本就所剩無幾的建筑更是差不多要全被炸毀完了,南南眼淚當即掉了下來,“霍霍。”
她轉過身想沖出房間前往工廠,沒想到會看見唐重。
想起昨晚上她上了車就失去意識,頓時反應過來是他將她打暈的,臉色霎時一變,厲聲道,“讓開”
唐重嘆氣,“你還記得你是怎么來這里的嗎”
南南呼吸一哽。“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去工廠,但你過去之后又有什么用呢你說他被困在里面,可憑你一人之力,就能將被困在里面的人救出來嗎”唐重一字一句,一針見血,“你未
免太天真了。”“而且,你也似乎完全忘記了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了,”唐重放下手中的早餐道,“文薏已經去醫院了,我和你說這些話,只是要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還是執意要去工廠,
我不會攔你。”
言罷,他轉身離開房間。
南南渾身發僵,她回頭走進陽臺,看向工廠的方向,霎時淚如雨下。
二十分鐘后,南南出現在經過二次爆炸儼然已成一片廢墟的工廠前。
她不是不明白唐重所言之話的道理,可她真的辦不到,一想到霍景席可能被壓在廢墟之下,她就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什么東西給壓垮了,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工廠之外圍著明晃晃的黃色警戒線。
雖然昨晚才經過二次爆炸,可奇怪的是,守在工廠之外的警察并不多。
南南沒有多想,避開警察,從警察被坍塌的樓房擋住的死角里穿過警戒線。
“霍霍,你別怕,我這就來救你”
工廠很大,南南不知道霍景席到底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里下手,樓房坍塌后左一塊右一塊的大石阻隔了很多入口。看新聞的時候,報道說霍景席是帶著一支隊伍深入工廠去調查真相的,也就是說,還是有完好的房屋剩存的。她不知道昨晚上的二次爆炸是不是將那些原本完好無損的房
屋給炸毀了,如果那些房屋真的被炸毀了,那霍景席就極有可能被埋在那之下。
半個月前炸毀的和昨晚上二次炸毀的跡象不一樣,二次炸毀的建筑顯得更深黑一些。
南南走到那些二次炸毀的房屋旁,跪下就開始刨。
沒有人可以幫她,警察知道她進來這里還會攔她,沒關系,這些都沒關系,她可以自己救他。
她不停刨,刨開這處發現沒有人的跡象,她就換一個地方。
警察發現她的時候,只看見一個女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刨著廢墟的石頭,雙手全是血。“攔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