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玫這個人不僅面無表情,也不愛說話,南南照顧了她兩天,也沒見她開口說過一句話。
問她話,她也只是指,一個字也不開口。
可是今天,南南剛給她換完藥后,破天荒的聽見她說話了,她看了眼窗外,目光所及是工廠的方向,“你為什么老是看著那個地方”
與此同時,樓下門外再次迎來一隊警員,霍景席率先下車,神色緊繃,帶頭大步走進醫院。
病房里頭,聽見王玫的話,南南怔了怔,這個問題她現在反倒有點回答不出來了。
以前看是因為霍景席在里面,現在看是因為覺得那里很危險,她不知道霍景席是否安全。
見她不答,王玫沒有追問,而是指著一旁的熱水道,“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好。”
南南起身,拿起杯子和熱水壺,給她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放下熱水壺,剛將瓶塞塞回去,就覺腰側忽地一疼。
她感覺有什么東西注入她體內,很快腳下一軟,她猛然摔在地上。
王玫及時扶住她,拔出針劑后將南南拖到椅子上。
南南渾身乏力但意識還算清醒,意識過來她打在她身上的是麻藥,南南不慌也不急,只是安安靜靜看著王玫。
她沒有惡意,她感覺得到。
相處的這兩天,她發現每次王玫看著工廠的時候,眸中的情緒都很復雜,有仇恨也有悔恨。
所以她知道,她不是個壞人。
王玫將南南拖到椅子上放下后,從抽屜里拿了一把剪刀出來,抵在南南脖子上后將南南對準房門口。
南南從未想過自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和霍景席重逢。
房門被推開,率先走進來的男人,在看見癱坐在椅子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架在其脖子上的南南時,臉上的凝重在一瞬間破滅。
霍景席周身氣息一凜,冰冷的氣場剎那爆破,他大步沖向南南,
王玫見狀大喊,“站住”
剪刀更是沒入了南南喉嚨里幾分。
見血了。
紅色的刺激更沸騰了霍景席的理智,男人頓住腳步,呼吸粗重,“放了她”
林放更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看見南南。
南南目光牢牢鎖在霍景席身上,她想說話,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其實王玫并沒有傷害南南,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剪刀隱出來的,是王玫掌心的血。
霍景席關心則亂,才沒有瞧出王玫的把戲。
王玫憤憤盯著霍景席,“你和他們一樣我不會相信你的,想要我將東西交給你,你休想”
霍景席拳頭緊捏,攥得骨節泛白,“你別逼我現在就殺了你”
“呵,殺了我”王玫笑起來,“我還會怕死”她越笑越癲狂,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工廠就是我一把火燒爆炸的,可是為什么沒有炸死那群才該被唾棄凌遲處死的混蛋為什么沒有炸死你們這群幫兇,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