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練歌羽單方面的要求,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他一眼。
她的傷還沒好,傷口還十分猙獰,所以非到必要時候她還不想暴露自己,但她想見他,只有親眼確定他好好的,她才能安心。
這事得安排自然是落在師劍頭上。
師劍神色諱莫如深,教堂縱火的后續師劍已經查清楚了。
死了那些個人里,少了一個公良墨。
多半是被人救走了,只是,救走他的人,又是誰呢。
師劍想起老爺子圍攻酒店想抓走南南的事,又想起門主上次來時說還要辦最后一件事。
加之這次公良墨沒有死在教堂里而是被人救走,一件件的串成一條線,師劍兩眼一瞇,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與此同時,派出去調查公良墨下落的人恰巧回來了,“秦宿被他的人救出來了,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公良初死了,而且,是門主殺的。”
果不其然。
師劍笑著搖了搖頭,難怪門主說還要去辦最后一件事,只怕她早就知道公良初沒死了且還要繼續折磨秦宿和練歌羽了。
為了讓練歌羽后半生順遂,門主親自出動鏟除了老爺子,也算是為練歌羽報仇了。
“那門主呢”師劍問道,“有留下什么話”
“沒有,門主已經走了。”
師劍點了點頭,對此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秦宿現在是什么狀況。”
“說是腦子有問題”
師劍,“”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師劍不得不再次佩服公良初的心狠手辣,對他來說,公良仲等人都只是為鑄就一個冷血無情掌權人的犧牲品罷了。
至于被他如此看好的公良墨,事實上,也只是他鞏固公良家族的工具而已。
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東西,比公良家永遠立足巔峰更重要。
這種人,完完全全就是名利的走狗。
師劍突然就有些同情公良墨,何其可悲。
只不過這一刻不是同情他的時候,師劍砸了咂嘴繼續開始頭疼了。
但練歌羽一旦要做的事情是鐵了心要做的,誰也攔不住,而且現在情況這么特殊,怎么攔,也是攔不下來的。
師劍嘆了口氣,忍不住抽出煙盒,含了根煙在嘴里,用力嘬了口,這對兒小情侶咋就這么多糟心事呢。
師劍一根煙還沒抽煙,練歌羽就在病房里頭催了,“怎么還沒好啊,不讓他發現,我偷偷見下他有這么難安排我遠遠看一眼也可以的。”
師劍無奈,將煙抽完后才走進病房里,他的表情有些沉重。
練歌羽心里咯噔,“你怎么這個表情”
師劍捏了捏眉心道,“你做一下準備,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練歌羽臉色一白,嗓子都尖了,“什么準備師劍你說清楚”
師兄都不叫了。
師劍看了她一眼,眸子糾結,終究還是說了,“他出了點意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也可能,變成癡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