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我沒有第一時間趕來看你,你在怪我”她親吻他的手心,“那你醒醒,你想要什么,我都補償你好不好”
“只要你醒來,無論什么補償,我都答應你,絕不反悔。”
可是房間里靜悄悄的,男人依舊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練歌羽拿他的手心貼在眼睛上,蹭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外頭師劍靠在墻上,練歌羽哭泣是沒有聲音的,可正是這種無聲的啜泣才更覺悲嗆,即使靠在門外,他依舊能感覺到里頭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悲意。
他久久沒有說話,退到吸煙區,腳邊掉了一根又一根煙。
霍景席的燒傷還沒好,導致南南足足有五天沒見過他了,但倆人每天都有電話聯系,可即便如此,南南仍是覺得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從來到布果城這么久,秦宿那邊的事情可沒有忙到霍景席連續五天都沒有時間回來。
她嗅到了可疑的味道。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她不確定是出了什么事。
也沒有人告訴她。
南南從酒店出來就一直待在別墅里,每天除了畫畫就是畫畫,她沒想過出去,主要是不敢出去,怕出什么意外給霍景席添亂。但這么長時間總是對著畫畫也會無聊的,她也聯系了顧妮,期間小妮子給她打過一個短信,得知她恢復記憶里,直接就在電話那頭哭了,倆人那通電話打了很久,直到約
好回到荼城一定要出來不醉不歸才罷休。
可老天爺想讓你不安生的時候,你就是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下,也是要出事的。
這不,來了。
事情是在南南傍晚洗澡的時候發生的。她那時剛泡完澡,從浴缸里出來,邊想霍景席到底在干嘛邊扯過浴巾裹住身子時,一個不慎猛地滑了一跤,好在身手還算敏捷,在即將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她及
時的單手撐住了身體。她劫后余生的舒出口氣,可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小腹猛地傳來一陣下墜感,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南南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而且還沒完,她看見地面上猛地滴下了幾滴血
。
南南瞳孔驟然一縮,整顆心都抽了,臉色一片蒼白。
她慌得六神無主,撐著墻走出浴室,胡亂套了身衣服下樓讓人送她去醫院。
她臉色很蒼白,話語很急,甚至身體都在顫抖,保鏢們不敢阻攔,連忙開車送她去醫院。
車上,南南顫著手打電話給霍景席,電話響了三下男人才接,那端男人聲音還算輕快,“南南,想我了嗎”
聽見他的聲音,南南眼圈沒由來一紅,然而那陣心慌,卻在聽見他聲音的瞬間當即被撫平,“霍霍”聽出她喉間的異樣,霍景席臉色大變,“怎么了南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