飴糖入口綿軟,很得年紀大的人喜愛,只是賣得太貴,倒沒幾家舍得買回來當零嘴吃。
六叔公笑瞇瞇拿過一塊飴糖,抿進嘴里笑道“甜”
王方木也拿起一塊吃進嘴里,說道“是吧,我也覺得特別甜。”
王成看看他爹,再看看桌上的飴糖,也跟著吃了一塊。
然后他就弄不明白了,不都是一樣的飴糖嗎
怎么到他爹嘴里,這糖就特別甜了
完全摸不著情況的王成一臉懵逼,總覺得他爹這是在憋大招。
王成忍不住道“爹,你就快說吧,把六叔公請來到底什么事”
王方木是怕糖方子說出來驚喜太大,王六叔公正在吃東西,要是被嗆出個好歹,那就不好了,所以硬是憋著。
直到王六叔公把嘴里的糖吃完了,還喝了口水,這才一臉喜色的說道“六叔,這個糖,是薛順跟林白自己做出來的”
“你說啥”王六叔公激動的聲音都大起來了,一點不像剛才吃東西的時候那么慢吞吞。
王成傻眼了“爹,你說的啥這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目光卻怎么也止不住往薛順和林白兩人看去。
王方木不再賣關子,直接就對王六叔公說明,薛順說要把制飴糖的方子拿出來,讓村里大家一起賺錢的事。
末了王方木對王六叔公道“這么大的事,我一個不好做主,特意請六叔過來一起拿個主意。”
王六叔公在族里這么多年,這個族老可不是白當的。
幾乎是王方木話音剛落下,他就想明白薛順的打算,這是要借王家宗族的村里的勢,和薛家宗族打擂臺。
可就算知道薛順是這個意思,王六叔公也沒那么大的魅力拒絕薛順遞過來的梯子,把這個制糖方子往外推。
這么金貴的制糖方子,那就是個生錢的金娃娃,要是運作好,不單單是王家宗族,就算讓整個村的人都過上好日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制糖的事根本瞞不住,如果把薛家宗族的人全都撇開在制糖這件事之外,那王家宗族勢必和薛家宗族直接對上。
兩個家族的人從白溪村建村的時候開始,就在這個村子里繁衍生息,把這個村子共同壯大,相互之間更是各種親上加親,如今整個村子里的人九成以上都是拐著彎的各種親戚。
要真不讓薛家的人參與制糖,整個村子只怕都不得安寧。
王方木會把他請過來商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們行事不像薛順那么自由且毫無顧忌,他們得為村子考慮。
王六叔公想了想,說道“老頭子我這里有個主意,你們先聽聽看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們再想過其他辦法。”
王方木幾人忙道“六叔六叔公請說。”
王六叔公道“我想著,把制糖方子私下拿出來交給村民去制糖,也不太妥當。”
“這個方子太金貴了,容易被其他地方的人打主意,知道的人越多,泄露出去的可能就越大。”
“薛順和林白你們兩個一心為了村里著想,才會把方子拿出來。”
“可村里有許多與其他村子結親的人家,或者是娶進來的媳婦,或者是嫁出去的女兒,萬一有人心疼自家人,想讓他們也多賺錢過上好日子,把這制糖方子泄露出去,到時候肯定影響村里人賺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