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個成語好像用的不對,不是逼良為娼,是草菅人命。”
“你趕快給我閉嘴!”安時真的是忍無可忍了,他從自己衣角上撕下一塊布,就把這少年的嘴巴給堵上了。
“住手!”徐錦策冷聲道,大步走了過去。
眾人被少帥一句“住手”吼得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就見徐錦策已經動手把那少年嘴巴里的布團抽了出來,又替他解了繩子。那少年大概是被嚇著了,也可能是覺得委屈了,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又脆又響,驚天動地,讓人耳朵都開始嗡嗡嗡的。
重點是他的哭聲不間斷,一直維持著那個響動,納蘭錦繡耳朵被炸得直轟,好半天都聽不到聲音。她蹙眉拉了紀泓燁的衣袖,小聲說“三哥,他哭的我頭疼。”
紀泓燁感覺善后的事應該還需要很久,具體情況明天早上再說吧!就伸手把納蘭錦繡斗篷上的帽子扣好,想著這樣總能阻擋一些聲音,然后就了她回去。說真的,他對這個哭聲也沒有免疫力,真的是太吵了。
徐錦策也不管那少年還在嚎啕大哭,拉了他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安時想要跟上,被他制止了。等到進了房間,那少年還是不住嘴的哭,片刻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夠了,別哭了。”徐錦策無奈地道。
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離戈。她極擅長易容之術,如今扮成這個臟兮兮的少年,怎么都沒法讓人把她和戰場上,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將軍聯系起來。他以前顧念自己是個將軍,哭都不敢哭。
如今,她被人五花大綁,還在嘴里塞了破布團,那些人又都是徐錦策的屬下,她如何能不生氣,不委屈?所以她就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完全釋放了天性,哭得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她哭得實在是難聽極了,面部表情也太扭曲,本來還冷著臉的徐錦策,一下子黑了臉。他以前曾見過離戈哭,是因為他有次墜落崖底,她找了他一天一夜,找到后抱著斷了腿的他哇哇大哭。他那時就發現自己怕極了她哭,因為她的哭聲能繞梁三日,讓人頭暈耳鳴,就算走出十幾里遠,都還隱約覺得耳邊還有哭聲縈繞。
“別哭了,不是也沒怎么著你嗎?”徐錦策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認真地給她擦眼淚。
“什么叫沒怎么著啊?那你們還想怎么樣?你看看他們可粗魯了,綁人用綁得這么緊嗎?”離戈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兩條細細弱弱的手臂。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雖然不太能看出來紅,但那印記也算是觸目驚心了。
徐錦策不言語,只緊緊蹙了眉頭。離戈隨即又把衣袖拉了下來,抽抽搭搭地說“歸根到底都是怪你,我若不是為了見你,能偷偷的跟在他們身后,被他們當成探子抓起來嗎?你可倒好,不救我還讓他們綁著我,往我嘴里塞破布團,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徐錦策無奈,繼續動作輕柔的給她擦臉,低聲道“我幾時不管你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抓了你,我更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跟在我身后的。”
“我倒是不想跟在你身后呢?可我不是想見你嗎?你又不去見我,我有什么法子?”離戈繼續哭唧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