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鼻子也跟著紅了。
可能是因為她生得白凈細致,一哭起來就是眼睛鼻子紅成一片。紀泓燁想到她身體里還養著那個折磨人的蠱,心疼了,低頭在她臉頰上啄了啄,無奈道:“那我以后都跟你說真話好不好?”
“你這就是說以前總跟我說假話了?”納蘭錦繡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紀泓燁覺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原來姑娘家任性起來是這副難纏的樣子,以后還真是要少惹這個小姑奶奶為好。
“你不解釋我就當你是默認了。”納蘭錦繡委委屈屈的開始掉金豆子。
“沒有。”
“就有,而且你昨天還趕我走了,你肯定是看我孤身一人好欺負,要么就金陵城里有旁人了。”
這可是天大的冤情落到了紀閣老身上,讓他這個刑部尚書,情何以堪?他是終于領教到了,姑娘家能驕縱到令人發指。好在他的阿錦不是整日這般,不然他怕是一日安.生都沒有了。
現在他是有些心疼了,這丫頭本就心思敏感,鎮北王府的事情給她造成的影響不小。用手指給她把臉頰上的眼淚擦拭干凈,低頭柔聲道:“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
“那你同我道歉,我就相信你。”繼續掩面哭泣。
“好……我道歉。”
“沒誠意。”哭得更厲害了。
“我錯了,姑娘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紀泓燁有種錯覺,這姑娘不是他沒過門的妻子,是他的女兒,他要小心翼翼的捧著、哄著、寵著。
紀泓燁這話一出口,納蘭錦繡頓時就不哭了。她笑嘻嘻的從他衣袖里拿出手帕,給自己擦臉,還不忘嘀咕:“都告訴你幾遍了,我給你繡的手帕你要貼身帶著,擦眼淚的時候怎么還不知道拿出來用呢,你記性這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考中的。”
敏銳的、持重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紀閣老,終于發現自己被這個小姑娘給耍了。好在他的淡然還沒丟,還能平靜地問:“幾時學會裝哭唬人了?”
“無師自通。”毫無愧疚之意。
“好本事。”
“誰讓你昨天要趕我走,還拉著一張臉?就是要讓你著急,讓你體會一下我當時的感受。”納蘭錦繡理直氣壯。
得了,這頁可是翻不過去了。
“現在可滿意了?”無奈的聲音。
“嗯,滿意。”笑得甜甜的,滿臉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