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錦繡靠在他懷里,點頭應好,模樣乖巧聽話。紀泓燁心里柔軟得不像話,有些懷念那個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的丫頭。
“這被子有點重,壓得我透不過氣。”納蘭錦繡這時候總算清楚了些,腦子不再昏昏沉沉的了。
厚被子里面是有張輕軟被子的,紀泓燁本來是摸著她冰涼,怕她冷才給她裹了這么多,現在聽她這樣說,就把裹在外面的棉被撤了下來。然后低頭問她:“這樣會不會冷?”
納蘭錦繡搖頭:“現在只是你摸著我有些涼,我其實感覺不到冷。”她這幾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這時候清醒過來,才想起自己竟不知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三哥,現在是不是都立夏了?”她從半開的窗子看向外面,覺得入眼都是郁郁蔥蔥的。
“還沒有。”紀泓燁貼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這里的風景甚好,等你身子再好一些,帶你出去出去看。”
納蘭錦繡現在對再好的風景都不感興趣,她有些想念金陵城了,畢竟是自己的故鄉,離開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想?
“金陵這時候是最宜人的,不少養在深閨的姑娘們,這時候會出門踏青的吧!”她眼眸中有些向往,憶起了往日同阿娘一起賞花的場景。
“想回去了?”紀泓燁貼在她耳邊輕柔地問。
“嗯。”
“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們就啟程。”
“我身子沒什么大礙,就是虛弱了些,多走動走動透透氣反而好得比較快。”納蘭錦繡看起來歸心似箭。
紀泓燁輕笑了一聲,他覺得阿錦想回金陵這是著急要嫁給他,他又何嘗不心焦?本就中意于她,卻兜兜轉轉了這么久,他是比她還要著急的。
“你笑什么呢?”納蘭錦繡被他笑得有些心虛,細細想來,覺著自己也沒說什么過火的話。
紀泓燁不回復她的問題,是柔和地問:“你餓不餓,想吃什么?”
“我想吃螃蟹。”
“螃蟹性寒,你身子虛著不能吃。”
“那我想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