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錦繡只好默默的把那一碗濃湯都喝了,吉祥如意又開始問她問題,什么腰酸不酸,腿酸不酸,要不要給她按.摩一下?她被她們直白無比的眼神看得一陣不舒服,想著不如去找三哥,反正這兩個丫頭好像是挺怕他的。
納蘭錦繡去了側廂里屋,見紀泓燁正在看書,她湊過去看了一會兒,皺了皺鼻子,道:“你怎么又看佛經呢?好沒意思。”
紀泓燁搖了搖頭,把佛經放到一旁,柔和地問:“洗好了?”
納蘭錦繡不回他,因為她覺得他這是在沒話找話,這么明顯的事情還要刻意問嗎?
紀泓燁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膝頭上,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眼含笑意:“孫婆婆給你用了什么?”
“好像是藥,但我也不清楚用的是哪幾味。”
“現在好些了?”
“嗯。”納蘭錦繡點頭,觸及到他的眼神,又趕緊搖頭:“還疼,還疼著。”
紀泓燁感覺有些無奈,自己已經努力在隱藏情緒了,怎么還能被她看出來,難不成他的占有欲已經掩藏不住了?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聲音一如往常平靜溫和:“你不用怕,我最近這兩日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納蘭錦繡聽了他這話,趕忙錯開了眼睛,真是不敢看她了。哪有人光天化日,坦坦蕩蕩的說這種話的?他之前明明就沒有過,卻為何一點都不避諱?難不成男子都是這般厚臉皮的?她被自己腦袋里一連串的問題打敗,看又不敢看他,只能低垂著眼瞼,看著他干凈的皂角靴。
紀泓燁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打破沉默,這丫頭指定會一直做鴕鳥。把她放到地上,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反正還不到用早膳的時候,我看看你最近的字寫成什么樣了?”
納蘭錦繡跟在他身后,一肚子的不情愿。她覺得她三哥真是一個沒有浪漫天分的人,哪有剛結婚不幾天就非要教新夫人寫字的。而且她有自知之明,她寫的那些字,在三哥眼里,大半就和狗爬差不多。教來教去,難免又會像往常那樣訓斥她一頓,或是給她寫厚厚的字帖讓她描。
“能不能不寫字?”她一臉苦意。
“不能。”干脆有力的拒絕,
她想甩開他的手,沒做到,就不情愿的說:“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男子,又不用去考功名。”
“你是我的夫人。”紀泓燁淡淡地道。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瞬間讓納蘭錦繡心頭泛起一股甜意,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對啊,她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紀泓燁的夫人,閣老的家眷寫字怎么能不好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