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紀泓燁承認,自己雖心若磐石,卻還是被她給撩了。
“只不過有一次你拒絕我了,就是我回北疆之前,你非讓我走不可。”
好吧!紀泓燁無奈,這件事可是過不去了。她一提起,他氣勢就弱了三分,問起話來也底氣不足:“這里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而且還知道得那么快?”
“三哥,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是誰告訴你的?”
“嗯?告訴我什么?”
紀泓燁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力道不小,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是不疼了么?”
納蘭錦繡忽然想起前日,他折騰得有些厲害,昨日早上就發現她喉嚨都啞了,頓時有些后怕,只能說實話:“是紀小白告訴我的。”
紀泓燁扣著她腰肢的手松了,轉為牽著她的手,眼含寵溺:“好好說,你是怎么把他收買的?”
“我什么都沒做。”
“我不信。”
“我只是對他說,三哥不是讓你聽我的話嗎?你若是不聽,我就去告訴他,再也不讓你趕車了。”
紀泓燁眉頭已經徹底舒展開來,握著她的手親了一下,“鬼靈精,你是不是還說,他若是不聽話,你就讓他做你的護衛?”
“這你都知道啊。”
“紀小白最怕你。”
他那哪里是怕呀!明明就是敬而遠之好嗎?納蘭錦繡翻了個白眼,又沖紀泓燁笑了笑,眼睛亮如星子,唇紅齒白的,竟是好看得不行。
紀泓燁忽然意識過來一件事,他的小姑娘好像真的又長大了,也變美了。就仿佛是天地間精華流轉,孕育出一顆并不耀眼的珍珠。被人放在心口精心養護著,逐漸變得光彩奪目,直至變成曠世奇珍。
既然是珍寶,就一定會被人覬覦。女子生得這般模樣,若是沒人護著,注定會招來禍事。只不過,他不怕,他的妻再是奪目,他也是護得住的。
薛家和吳家的人來得很快,兩家的當家人雖說都是飽讀圣賢書的,但在納蘭錦繡看來,卻是一個比一個酸腐。她本是坐在紀泓燁身邊的,本來可以安安靜靜,扮個賢惠婦人的模樣。
結果,她三哥一句:縱容妻女到府上撒潑,嚇壞了內子。就讓她不得不在那裝病西施。好在她之前以身養蠱,如今的氣色也不大好,看起來倒真像是被嚇壞了。
薛吳兩家的人,念了一輩子書,就希望能考個一官半職回來。如今見了朝廷命官,還是正二品的職位,自是要奉若神明。而且,吳雅凝和她婆母的做法,確實讓那些讀書人不恥,故對要把兩人送到佛堂吃齋禮佛的事情,完全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