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燁握著納蘭錦繡柔弱無骨的小手,聲音緩慢:“不提他,你不長教訓,還以為我的人是能由著你欺負的。”
“你……你就是個愛記仇的,小心眼兒的男人。”蒲邵子指責完紀泓燁,又對納蘭錦繡擺出一副笑臉:“小姑娘,我跟你說啊,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總是披著偽善的皮,就好像披著羊皮的狼。”
紀泓燁呵了一聲。
“搞不好還是個色中餓狼。”蒲邵子從頭到腳把納蘭錦繡打量了一遍,搖晃著頭,下了結論。
“那也比四處招搖撞騙的道士強,修口不修心,還整日裝神弄鬼。”
納蘭錦繡這才知道,這位看起來不是善人的蒲邵子,竟然是個道士。她對道教沒有研究,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降妖除魔,又是否如眾人所說的那樣寫一道符,就能保家宅平安。
上一世的時候,對于這種聽起來玄乎的事,她是不信的。只是經歷了死而復生,又到陰曹地府走了一遭以后,他自然是相信了,有很多東西,肉眼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
蒲邵子跑到書架跟前,從一個暗格里取出一瓶東西,扔給紀泓燁,不耐煩的說:“這是清心露,你晚間的時候滴一滴放在茶水里喝,能一夜安眠。憐惜憐惜你這小夫人,養得壯實一些再吃。”
納蘭錦繡當然不會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她連臉紅都顧不上,只想著這地方,她是斷斷不想再來了,如今更是片刻都不想待。拉了紀泓燁的手,示意要離開。
紀泓燁讓紀小白過來把箱子搬上馬車,然后拉了納蘭錦繡的手出門。兩人到了馬車上,納蘭錦繡情緒依然不是太好,她靠在紀泓燁懷里,把玩著他腰間綴著的玉墜兒,腦子里總想著蒲邵子的話。
“給你淘來那么多話本子,你怎么都不問一聲?”紀泓燁揉著她的手,眼含笑意地問。
“噢!”納蘭錦繡回過神,在他肩頭上蹭了蹭,“你怎么知道我在府里宅的無聊了?”
“你那個不安.生的性子,悶在府里這么久,怎么可能不悶。”
他一這么說,納蘭錦繡就想起了醫館,“三哥,醫館現在怎么樣了?”
“林玉經營的很好,只不過林院正讓她從夜市里搬了出來,就在前面不遠處。”
“真的?我們能不能去看看?”
“想去?”
納蘭錦繡點頭,心中還有不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