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紀泓燁淡聲道:“她死了,火撲滅人能沖進去的時候,已經被嗆死了。”
納蘭錦繡心里不太舒服,她真沒想到吳雅凝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危險,若不是葉丙他們伸手好,又舍身相救,只怕她也死在里面了。
紀泓燁知道她在后怕,他又何嘗不是呢?一路過去,他什么都顧不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著,一陣陣疼痛焦灼。他知道葉丙他們一定會拼命護住她,但仍擔心會有意外發生。
當時他想到的都是她不愿意去,是怕給他添了麻煩,她才去的。他當時若是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什么都不用在意,盡管由著性子就可以,也許她就不會去參加這場宴會。
等他趕到的時候,葉丙已經把她帶了出來。他看她昏迷著,身上有些輕傷,總歸是無性命之憂,也沒受到什么傷害,心才算是回到了身體里。那時軍部和巡防營的人都已經就位,按部就班的滅火,他就帶她回了瑾園。
一路上他抱著她,心里想的是:以后決計不讓她違著心意做事,她既然嫁給了他,他怎么就不能事事由著她?有他在,哪個人還能強迫得了她?
納蘭錦繡見紀泓燁面色凝重,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小聲道:“因果循環,廣蘭姑母和吳雅凝都不是什么善人,這個結果可能也是罪有應得。只是可惜了其他受牽連的人,也不知他們的家人會怎么難過。”
紀泓燁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柔和地說:“我不知別人會怎樣,只知道我是被你嚇壞了。”
納蘭錦繡在他懷里仰頭:“三哥也會害怕嗎?”
在她心里,三哥表面看似溫和,內心卻十分強大。他似乎不疾不徐、平平靜靜的就可以解決任何事,她從不覺得這世上有什么可以讓他感到害怕的。
紀泓燁低頭,看著小姑娘干凈清澈的瞳孔,低聲道:“阿錦,你要記得,我也是個普通人,也會害怕失去。”
“原來三哥同我一樣啊。”納蘭錦繡說完就笑了,她抬頭親了親他的下頜,俏生生地說:“獎勵你的。”
“你這就缺點誠意了。”紀泓燁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納蘭錦繡從他身上下來,跪在他跟前,這樣才能勉強和他保持平視。然后,她湊過去親他的唇,緩緩地親,像往常他親她的時候一樣。
唇上的感覺很柔軟,像是羽毛輕輕劃過,帶來淺淺的濕潤,勾得人想要更多。紀泓燁忍無可忍,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含住她的唇,更深的糾纏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