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地看著他,目光專注,盛著滿滿的細碎微光。她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幕,他低頭親吻她,她也是這般看著他,成了他記憶深處最明艷逼人的光芒。
他聽見自己低啞的聲音響起,不知能說什么,只輕聲喚她的名字:“阿錦。”
納蘭錦繡淺淺的笑了,她應該是覺得自己達到了想要的效果,于是又蠱惑著問:“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給你生娃娃嘛。”
紀泓燁無奈,終是忍不住被她逗笑,語氣里藏著薄薄的寵溺:“你知不知羞的?”
“哪里羞?”
“哪個女子像你這般大膽,追著問這種問題。”
“我又不是其他女子,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她的語氣理所應當,成功的愉悅了他。是啊,她是他的夫人,是他的!紀泓燁發覺,他的小姑娘似乎總能輕易轉變他的情緒。
他其實并不喜歡情緒被人牽制的感覺,也不喜歡被人控制。而這一刻,他心頭卻沒有一點反感,只有很安穩的感覺,安穩到他什么都想由著她,想順著她。
“三哥……”她尾音拉的長長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嗯?”他尾音上揚,也是十足十的寵溺。
“你還沒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呢。”
“喜歡。”他無奈地承認,愛屋及烏,他怎么可能不喜歡?又何止是喜歡……
年歲薄如春衫,朝花夕拾,撿的盡是枯萎。
生命須臾敗落,盛年不重來,歲月不待人。
其實,這天地萬物再是花團錦簇,也終有一日會消弭。世間唯有一個你,可以讓我如此感謝命運,感謝它把你給了我。如此而已!
納蘭錦繡得了他這句話便安心了,她想著等她吃完藥,就去書齋找蒲邵子。雖然她之前是害怕見到他的,但為了同三哥的未來,她也只能面對。而且她感覺蒲邵子對她也沒有什么敵意,應該不會為難她。
所謂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納蘭錦繡仔細研究過方子發現,季善不愧為婦科圣手,他的方子表面上看,只是一些溫補氣血的藥物,平淡無奇,實際卻是最大程度的發揮了藥性。
而且從醫之人都知道,是藥三分毒,有時候治好了病,卻也會傷了其他地方。而他藥方中的劑量,把握的剛剛好,以她如今的體質來說,可以彼此牽制、彼此中和,既達到了想要的效果,又不會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