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箬抬頭笑著看了屋中一眼,福來看到,心里又是一個哆嗦,急忙端著早飯回了屋中,蒼白著臉色,壓低了聲音喊“少爺”
李斐擺手,示意他不必緊張,他剛剛醒來,身體內每日那股灼燙的氣息似乎退去了不少,整個人感覺從里到外的輕松,他知道,那是治療的結果,說明這種治療方法對他是有效的,說不定真的能清除他體內潛伏了多年的病癥。
幾名婦人果真早早的來到,而且幾人還自發的帶了了家里的板凳和針線。
張氏和馬氏兩人負責裁剪,顧英和顧香還有那幾名婦人負責縫制。
幾人牢記顧雅箬的話,誰也不敢馬虎,都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縫制,哪怕慢一些也沒有關系,她們昨天晚上回去睡不著覺合計了,一天就算縫制三個,也有九十文錢呢,這可真是天上掉錢的好事,要是因為縫制的粗糙被辭退了,那可得不償失了。
顧香和顧英平日里做活的時候都是說說笑笑的,滿院子都是兩人的說話聲,今日里多了幾個人,院子里反倒清凈了,兩人有些不適應,顧英抬頭看了幾名低頭認真縫制香囊的婦人一眼,笑著跟她們閑話起了家常。
都是一個村里的人,本就熟悉,只是今日來她們家里做工了,有些謹慎,誰也不愿意先開口,有了顧英的開頭,幾名婦人很快的說笑起來,說著,說著,話頭就繞到了顧英的頭上。
“顧英啊,你今年也十四了吧”
顧英點頭,“嬸子記得沒錯,我今年剛好十四。”
“那親事也快了吧”
顧英紅了臉,低下頭沒有說話。
都是過來人,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害羞,幾名婦人也沒有接著往追問,而是岔開了話頭。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別的。
顧英卻想起了前些時日余猛上門商議成親的事,不由得想起了余俊,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變成另一個什么的人。正這樣想著,門外響起了馬蹄聲,顧英抬眼看去,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自家門口。還沒等她站起來。余猛從馬車上下來,隨后一名長相英俊,卓爾不凡的少年也跟著下了馬車。
顧英急忙迎了出去“余伯伯,您來了”
看著顧英,余猛眼中飛快的閃過什么,笑著點頭“英兒,聽說你爹的腿治好了,我和俊兒特意過來看一下。”
俊兒,這稱呼入耳,顧英的臉色騰就紅了。
余俊比她好不了多少,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去,連耳根都紅了。
張氏聽到動靜,趕忙從屋中迎出來“余大哥,您來了,快請屋里坐。”
余猛笑著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俊兒,這是你顧叔母,還不趕快喊人”
余俊這才抬起頭,紅著臉,給張氏行了個大禮“晚輩余俊見過顧叔母”
他本就生的英俊,家里條件富足,沒有做過農活,皮膚較一般年紀的鄉下少年白皙一些,又穿著華貴,舉止得體,張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頭,忙招呼兩人“余大哥,俊兒,來,快屋里坐。”
余猛走進院內,余俊回身從馬車上提下來幾盒禮品,也跟著走進院內。
顧英自小定下了親事,村里人都知道,一看余猛和余俊的做派,也猜到了幾分,幾名婦人不由得都抬頭打量吳俊,看他一表人才,穿著富貴,艷羨得很。
顧南也聽到了動靜,等余猛一進門,便笑著招呼他“余大哥,快請坐。”
見他滿臉笑意,沒有了上次見到時愁容,余猛眼神閃了閃,一個大步急切的邁到了他面前,抓住他的手“顧兄弟,我這出門做生意剛回來,便聽到了你腿治好的消息,急忙帶著俊兒過來了,你這恢復得如何啊”
“已經好多了,大夫說一兩個月便能下地走動了。”
余猛點頭,看向他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