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箬聽見聲音,立刻從自己院中走了出來,沉著聲音問:“出了何事?”
“阿良不知何故,被月縣縣太爺關入大牢了,我使了銀子,也沒有見到他一面,急得沒有辦法,這才回來報信。”
顧雅箬眉頭擰起來:“怎么會這樣,不是只是回去遷個文書嗎?”
白陌喘了一口氣,道:“我們到了月縣以后,阿良讓我在縣衙外等著,他徑直去了衙內,可我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沒見他出來,我跑去問,他們只告訴我,說阿良被打入大牢了,至于具體為何,我也不知道。”
“走,我們去看看!”
顧雅箬說著,往外走。
白陌轉身跟上。
“我跟你去!”
李斐隨后跟上。
顧雅箬攔住他:“你身體不適,不適宜去那么遠的地方,家里交給你了,我娘他們要問起,你如實告訴他們就行。”
家里,這兩個字入耳,李斐的腳步停下來。
話落,顧雅箬人到了院門外,上了馬車。
白陌也跟著出來,到了馬車旁,調轉了馬頭,高高的揚起馬鞭,趕著馬車朝著月縣而去。
“派人跟著保護!”
李斐轉身回了自己院內,吩咐福來。
福來吩咐了下去。
很快,兩名黑衣人從院中躍出,施展輕功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月縣距離清水縣很遠,白陌整整急趕了兩天的馬車,才到了月縣縣衙。
“姑娘,到了!”
馬車在縣衙門口停下,白陌稟報。
顧雅箬打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抬頭看著眼前肅嚴的縣衙,眼睛瞇起來。
一名衙役正好從他們面前經過。
“這位官爺。”
顧雅箬喊他。
衙役停下腳步,看她一眼,見她不過是十一二歲,身穿粗布衣服,便沒有將她放在眼里,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去去,這是縣衙門口,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來的……”
一角碎銀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我想給您打聽個事。”
衙役的話頓住,迅速的左右看了看,急忙一把將銀子拿在了手里,死死的攥住,這才咳嗽了兩聲:“什么事?”
“前幾日,有個叫阿良的書生進了縣衙再也沒有出來,我想打聽一下,他出了何事?”
“阿良?”
衙役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你是說那個在清水鎮入了戶籍的童生?”
顧雅箬點頭:“正是他。”
衙役又打量了她幾眼,問:“你是他什么人?”
“一個村里的人,他好些時日未歸,他爺爺擔心的很,正好我來這月縣走親戚,便托我打聽打聽。”
“不用打聽了,他被我們老爺下了大牢了。”
顧雅箬猛然睜大了眼睛:“為何?他可是犯了什么事?”
“事倒是沒犯,不過,他未經我們老爺的允許,竟然在清水鎮落了戶,這還不算,還竟然打算將他考中童生的記錄文書也遷過去,我們老爺一氣之下,命人打了他板子,關進大牢了。”
顧雅箬心里一沉。
阿良的身體本就單薄,挨了板子,又在牢里待了這許多的時日,身體肯定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