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驚的張大了嘴。
顧雅箬挽住她得胳膊,朝著村里走:“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好好修養幾日就好了。”
“為什么會被打了板子?”
張氏驚訝的問。
顧雅箬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張氏瞪大了眼看著她,又回頭看了看馬車,聲音低的只有兩人才能聽到:“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縣太爺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氣,他怎么還不愿意呢?”
顧雅箬失笑。
“娘,我是怕您擔心,才告訴了您。您可不要說出去,免得給阿良帶來了麻煩。”
“知道,知道。”
張氏點著頭,心里還是不解,不由得回頭又看了馬車幾眼。
馬車到了宅院門口,李斐已經得了暗衛稟報,在大門口等著了。
看著顧雅箬和張氏相攜而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見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眉頭及不可見的皺了皺。
顧雅箬笑著對他招了招手,歡快的說道:“我回來了!”
李斐的心里霎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溫潤,下意識的抬起了手,想要揉揉她的頭。
手舉到一半,一瞥眼看到了張氏,慌忙又落了下去,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阿良身上有傷,自然是不能回山坳去住,顧雅箬吩咐福來去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暫時讓他住下,并讓人給阿良爺爺傳了信。
阿良爺爺拄著拐杖踉踉蹌蹌而來,剛進宅院的門,便顫著聲音喊:“阿良,阿良怎么樣?”
顧雅箬已回了自己院中去梳洗,二當家的(陸猛)在門口迎的他,
“您老別著急,您那孫子沒事,在屋中趴著呢,我這就領您過去。”
阿良爺爺隨著他來到阿良房中,一眼看到阿良屁股上包裹的紗布,老淚縱橫,顫顫微微的走上前,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阿良,你這是怎么了?”
“爺爺!”
傷口結了疤,只要不是大動作不會很疼,阿良的精神已經好多了,露出一個安慰的笑意,撒了謊:“爺爺,我沒事,因為縣太爺不愿意給我文書,我頂撞了他幾句,他氣怒之下,命人打了我板子。”
阿良脾性如何,自己作為爺爺又怎么不了解,就算是縣太爺故意刁難,阿良也不會去頂撞他的。
阿良爺爺的神情緊繃了一些:“阿良,你告訴爺爺,到底是出了何事?”
阿良看著他,目光清澈,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爺爺,那日我回去了以后,想著早些回來,心里急躁了一些,才有些出言不遜,頂撞了縣太爺,被打了板子,是以在月縣多呆了幾日。”
阿良爺爺這才信了,可還是忍不住責備了他幾句:“你這孩子,平日里脾氣也是個好的,怎么會頂撞縣太爺呢,這下好了,又給東家添了麻煩了。”
想起顧雅箬給撕扯下自己的衣服,阿良臉色紅了紅,輕聲道:“爺爺,你放心,我以后會報答東家的。”
而李斐院內。
暗衛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他。
當聽到顧雅箬一把撕下阿良屁股上的衣服時,李斐的臉色黑成了鍋底,身上散發出陣陣冷意。
兩名暗衛嚇得變了臉色。
李斐的聲音冷成冰,“你們兩個,是跟著去看熱鬧的嗎?這么點小事還需要她動手?”
兩名暗衛雙腿發軟:“主子,當時事發突然,屬下……”
打死他們也不會想到,顧雅箬竟然親自動手給阿良撕扯沾在屁股上的衣服,要是早知道她有這動作,他們兩人早就上去阻攔了。
“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留你們在身邊有何用?”
李斐頭一次發了火。
兩名暗衛嚇的“噗通”跪下地下,齊聲道:“請主子責罰!”
“滾回暗衛營去!”
兩名暗衛身體一顫,卻還是齊齊應了聲:“是!”
福來在門外也感受到了李斐的怒氣,聽到他對兩名暗衛的發落,咬了咬牙,走了進來:“少爺!”
剛進門,便被李斐身上散發的寒意凍得差點把后面得話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