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還沒等他點完,院中的大夫一個個逃命似的全部躥出了院子,留下老大夫一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是否需要我派人送您回去?”
對于這唯一一個能治好老爺病的大夫,隨從的態度是從未有過的恭敬。
老大夫擺了擺手,“不用了!”
……
秦昊是被人用涼水潑醒的,入骨的寒意冰的他差點沒跳起來,睜開眼,面前立了兩名身穿黑衣,臉蒙黑布的人。
“醒了?”
看他睜開眼,一名黑衣人問。
秦昊瞳孔睜大:“你、你們……”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大人,我們兄弟在山上呆久了,日子過得有些清苦,想要跟您借點銀子花。”
花說著,匕首在秦昊臉上比劃了一下。
秦昊渾身冰涼,如墜冰窖,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有山匪敢闖入鎮衙。
“怎么,大人不愿意?”
看他不做聲,黑衣人似乎失去了耐心。
秦昊牙齒打著顫:“要,要多少?”
黑衣人好像咧了下嘴:“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們好不容易進了你這府內,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了。”
秦昊閉了閉眼,睜開,用眼神示意床底下。
黑衣人晃了晃匕首,另一名黑衣人趴下身子,從床下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有一沓銀票,數了數,只有幾千兩。
“秦老爺,這是拿我們當傻子耍呢?”
拿著匕首的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著,手里的匕首抵在了秦昊的脖頸上。
秦昊立刻感覺有一股溫熱流順著冰涼的皮膚流下來,嚇得身體顫起來:“我、我一個月的俸祿只有幾十兩,這些還都是我夫人娘家給她的貼己錢。”
“秦大人可真是一個好官。”
黑衣人語氣難掩諷刺。
秦昊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果然,黑衣人再次開口:“我們可是聽說了,貴夫人和你合離的時候,把嫁妝都留給你了,李家家大業大,嫁妝肯定少不了吧?”
“你們怎么會知道?”
他和李清蘭合離之事,做的隱蔽,鎮上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也是他生了歹心,想要強了李清蘭的原因,只要李清蘭松了口,撕毀了合離書,合離的事情完全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當然是有人給我們報信!”
拿著銀票的黑衣人嘴快的說了一句。
“誰?”
沒等他回答,拿著匕首的黑衣人打了他一巴掌:“閉上你的嘴,線人也是能透漏的。”
秦昊心沉了下,利誘:“你們若是告訴我是誰,我就告訴你們那些嫁妝在哪里,你們盡可全部拿走。”
兩名黑衣人對看了一眼,拿著匕首的黑衣人嗤了一聲:“秦大人,你當我們傻啊,我們說了,你不告訴我們怎么辦?這樣,你先告訴我們,我們找到了嫁妝,自然也會告訴你。”
秦昊咬了咬牙,“在西北角的庫房里,我一樣也沒動,你們盡管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