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骕說完,直接去了樓上。
掌柜的送張生走了以后,和柳娘也上來。
“最近生意很不好?”
程骕臉上帶著笑,漫不經心的問。
“比去年這個時候差了三成。”
掌柜的如實回答。
他和柳娘不是沒有手段把客戶搶過來,可主子來信吩咐了,只要他們能維持住就行,是以他們才想著香囊的這條路。
“給你們三個月,讓繡坊的生意回到從前,否則的話著繡坊你們也不必管了。”
兩人大驚。
“少爺,可是主子說……”
掌柜的話說一半,便被程骕打斷:“我爹如今已經將家里的生意全部交給了我,我說了算。”
兩人立刻噤了聲,對看了一眼,主子憐惜表小姐,自然會讓著她,可少爺不會。
程骕眼里閃過幽幽的光,馬氏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倒是想看看。
……
大牢里,靠近最里面的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里,躺著三個血肉模糊的人。這三人正是張斌,張嚴和張鳳兄妹三人。
自那日秦昊命人將他們抓起來以后,便將他們關入牢中,每日夜晚都會來折磨他們三人一番,牢房里的眾人每每聽到那凄慘瘆人的慘叫聲,都把身體緊緊的縮在一起,唯恐惹了秦昊不高興,自己也被折騰成那個慘樣。
死,死不得,活,活不成。
牢頭每每走過,看他們一眼,搖頭,這樣每日受著折磨,還不如死了算了,可偏偏每次老爺發泄完了以后,都讓大夫過來給他們醫治,他們想死也死不成。
鎮衙后院,秦昊越來越陰郁,身上散發著想要殺人的氣息,他派人給張財主送了信,讓他拿五十萬兩來贖人,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說沒有那么多,只能給十萬兩。在他威脅他要殺了張斌張嚴的時候,才漲到了十五萬兩,涕淚橫流的祈求,“老爺,我真的是沒有銀子了,我把所有能賣的家產全賣了,只湊夠了十五萬兩。”
秦昊不相信,只李清蘭的嫁妝便有二三十萬兩,他們弄走了,還拿不出五十萬兩?這分明是那個老不死的推托之辭,就是不想往外拿銀子,既然如此,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老爺,剛才廚房那邊來報,說府里沒米下鍋了。”
隨從戰戰兢兢的站在院子里稟報。
秦昊拿起一個茶杯摔在了門邊:“滾!”
隨從腳步慌亂的退了出去。
秦昊臉色鐵青,胸膛劇烈的起伏。想他秦昊,雖自幼寄居他人家中,可憑著自己的手腕,也是過著富家子弟的生活,卻沒想到,有一日會落魄到揭不開鍋的地步。
“老爺!”
隨從的聲音又在院子里響起。
“滾!滾得遠遠的!”
秦昊暴怒。
“外面有人要見您,說是過來給您送銀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