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房子位于春城百里以外的一個小鎮,房子是周遠早就安排好的,月曦三人帶著盛兒跑出去不遠,便碰到了周遠,周遠命人把他們帶到了這里。
小鎮風景宜人,民風淳樸,很適合養傷。
轉眼半個月過去,顧雅箬和程骕兩人的傷好了一些,能走動了。
程骕第一時刻,瘸著腿,咧著嘴去了顧雅箬房中,一屁股坐在顧雅箬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她蒼白消瘦的小臉,眼中閃過心疼,嘴上卻埋怨;“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受得傷,只有這么一墻之隔的距離,你就不能過去看看我嗎?”
顧雅箬左手托腮,漂亮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程骕的心跳猛然快速的跳動了幾下,臉色也及不可見的紅了紅,虛張聲勢的瞪她一眼:“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顧雅箬櫻唇一張一合,“不是你讓我看你的嗎?”
程骕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抬起手,食指微勾,重重的打了她腦門一下,“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顧雅箬沒有躲閃,任由他打了自己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沒發疼的額頭,道:“看來你的胳膊沒事了,我們是不是該啟程回家了。”
回了家,娘看到盛兒,她的病也就好了。
“誰說我的傷好了,我疼,疼著呢。”
說完,唯恐顧雅箬不相信似的,將自己的袖子擼的高高的,指著紗布上的血跡道:“你看,你看,我這傷口還流血呢。”
“是嗎?”
顧雅箬笑著問。
程骕點點頭:“我這傷勢最少還要再休息一個月。”
“這里距離春城可不遠,你不怕關玨的人再追來?”
程骕哼了一聲,沒說話,心里卻是對厲飛的身份更加好奇,既然能把他和顧雅箬平安的帶出來,那說明黑衣人被他們擺平了,有如此手下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再想到自己曾經想要派人跟蹤他,卻被輕而易舉發現的事,心里更加納悶了。
城主府。
關玨盯著自己胳膊和腿上的傷勢,臉色陰沉,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受傷,而且還是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
“少主!”
清琴低著頭跪在他面前,手上托著托盤,盤子里是濃稠的藥汁,聲音恭恭敬敬:“您該喝藥了!”
關玨盯著她的頭頂,眼神陰郁。
清琴感受到了,舉著托盤的手有些顫抖。
關玨一腳將她踹翻在地:“沒用的東西!”
清琴哼也沒敢哼,雙手依然穩妥的舉著藥汁,利落的爬起來又重新跪在關玨面前:“請少主恕罪!”
“過來!”
清琴跪著前行了兩步,到了關玨面前。
關玨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清琴身體微微顫栗了一下,保持著現在的姿勢動也不敢動。
鮮血順著清琴的脖頸流下來。
關玨咬下了清琴的一塊皮肉,這才抬起頭,嘴上滿是鮮血,狠厲說道:“再有下次,扔去喂狗!”
清琴跪著后退一步,雙手高舉,頭重重磕在地上:“謝少主不殺之恩!”
關玨端起藥碗,一口喝干,眼里充滿嗜血的光芒:“給我等著,這個仇本少主早晚都要報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