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剛想讓顧南進來,顧雅箬阻止了他:“家里人肯定急壞了,我去給他們說。”
厲飛抓住她的手不放:“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很快回來。”
厲飛放開手,看著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厲飛伸手摸了摸自己傷處,嘴角露出笑意,值!
顧雅箬走到院門口。
“箬兒姑娘!”
福祿恭敬的喊人。
顧雅箬微微點頭,看向顧南:“爹!”
“箬兒,這到底是……?”
顧雅箬打斷他的話:“爹,把家里人都喊到一起吧,我給你們說。”
顧錢、李氏老兩口,顧東兩口,顧耀兩口,顧灼兩口,都被喊到了顧南這邊的客廳里。
眾人神色都很是嚴肅。
阿良那日從院中出來以后,什么也沒說,要回了自己的庚帖,扶著自己的爺爺回了家。自此以后,再也沒有露過面,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很。
“箬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東忍不住問。
顧雅箬聲音很輕:“李斐是厲王府世子。”
一句話,眾人驚愣住,屋內好半天沒有聲音。
顧南剛才聽聞了,已經震撼了好久,現在聽顧雅箬說出來,又是愣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箬兒,他、他……”
顧雅箬知道他要問什么,道:“他為什么要隱瞞身份來清水縣,我也不知道。”
張氏也回了神,腦中把厲飛住在家中的那些日子,想了又想,回憶了又回憶,想不到有對他不好的地方,長舒了一口氣,轉眼又憂心起來:“箬兒,你現在既然知道了他是厲王世子,你要怎么辦?”
憑顧雅箬這兩日的表現,她再傻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顧雅箬抿了抿嘴唇,一時沒有回上話來。
張氏眉眼皺在了一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只差一點兒箬兒就能和阿良定親了,雖然她也不想箬兒嫁給阿良,以后跟著他入京,遠離了她身邊,可總比跟著厲王世子好,那是真正的權貴人家,不是他們這樣的鄉下人能高攀起的。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說什么,就連馬氏也只是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顧雅箬知道家里人要消化這個事實需要一段時日。
顧雅箬站起來,“前日他來以后,我怒急之下傷了他,他可能要在我院中多呆些時日,你們就當不知道他的身份,該做什么,做什么。”
顧南騰下站起來,害怕的嘴都結巴了:“傷、傷了他?”
顧東也跟著騰下站起來:“傷的怎么樣?”
問著話,一只腳已經抬了起來,準備親自去喊大夫。
“大伯,不用擔心,沒有大礙,傷了一點皮毛而已。”
顧雅箬撒著慌,她要是敢說她捅了厲飛兩匕首,估計家里人得全嚇昏過去。
顧東不放心,“不行,我還是去喊大夫過來看看。”
顧雅箬攔住他:“大伯,他受傷的事,不想讓人知道,您別去了。”
想到那日縣太爺從院中白著臉出來,找到村長不知說了些什么,村長也是大駭,顧東不再堅持。
顧雅箬回了宅院,留下一家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晃半個月過去,厲飛的傷勢完全好了,整日和顧雅箬黏在一起,一時一刻也不愿分開。
“厲大世子,你是不是該回京了?”
顧雅箬將近二十天沒有出院子了,有些受不了他了,調侃。
厲飛俯身在她紅潤的嬌唇上親了一下:“不急,還有事情沒辦?”
“什么事情?”
厲飛沒回答她,轉而揚聲對外面喊:“福來!”
福來在門外應聲,不敢進來,“世子。”
“讓周清滾過來見我!”
縣太爺是讓手下騎著馬快馬送他過來的,官服也沒敢穿,到了顧家門口,下了馬,連滾帶爬的來到顧雅箬院子里。
口吃打顫:“世、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