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臉色不好的走近,一把將她新換上的衣服撕開,聲音沉沉,帶著怒意:“傷哪兒了?”
在厲飛動作的同時,顧雅箬已把左臂抬了起來。
厲飛的聲音告訴她,他生氣了。
顧雅軒趕緊抬高腳尖,想在他嘴唇上親一下,以安撫他的情緒。
厲飛片頭躲過,卻扯起她的胳膊,看似粗暴,實際上動作很輕。
顧雅箬心里顫悠了兩下,不敢亂動,乖乖的任由她把自己的衣袖褪下來。
顧雅箬腆臉嘿嘿笑了幾聲,小心的說:“意外,意外。”
看小半條手臂都被包裹著,厲飛的臉色黑沉成了一片,語氣里帶著怒火:“別人的生死與你何干?用的著你上手去救?”
顧雅箬愣了一下,隨后心里被全部填滿,暖暖的、鼓鼓的。
顧雅箬伸右手情不自禁的摟住他的腰身,抬起明艷的小臉,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厲飛心里軟的一塌糊涂,臉色恢復了一些。
顧雅箬再次抬高腳尖,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真的是意外,我救人后落地,碰到了旁邊的架子,手臂不小心被上面的鐵釘劃了一下,沒有大礙,過幾天就好。再說了,我本來沒想救人的,是她們的馬車撞到了我們馬車上,翻了,我是為了避免麻煩,才出手相救的。”
“傷的如何?”
厲飛臉色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周身的怒意已經消失了下去。
顧雅箬也大了些膽子,“當然沒事,只不過是蹭破了點皮。”
厲飛臉色又黑沉了下去。
顧雅箬慌忙改口:“劃了一道口子,不過……”
厲飛已經上手去解紗布:“福來,將府里最好的金創藥拿來!”
“不用了,在武侯府已經上過了。”
厲飛解紗布的手一頓,這才想起她剛進門時說了什么,眉頭輕皺:“你救的是秋清靈?”
“是,不知為何,她們的馬車驚了,她和女兒從馬車里飛出來。”
厲飛沒說話,動作繼續,完全解開紗布,看到那長長的一道口子,眉頭擰在了一起:“這就是你說的劃破了一點皮?”
聽他這完全是要找后賬的語氣,顧雅箬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嘿嘿直笑:“我不是怕你擔心嗎?”
厲飛看了她一眼,眼神默默。
顧雅箬心里一緊,慌忙改了口,夸張地喊起來:“哎呀,我疼,疼死了……”
外面守著的月曦,……
不知道她傷勢如何的福來,……
待她喊出口,厲飛沒繃住,被她氣笑,“知道疼了?”
顧雅箬點頭,小雞啄米似的:“疼,很疼!”
明知她故意夸張,厲飛還是忍不住心疼,仔細地查看她的傷處,吩咐:“打清水來!”
福來去打了清水,走到門口遞給月曦,月曦端了進去,隨后很有眼力地轉身出來。
厲飛把顧雅箬的衣服完全撕下來,露出她白皙的手臂,然后將她摁坐在椅子上,去水盆邊打濕了毛巾,走回她身邊給她輕輕擦拭還沾染著血跡的地方,力道很是輕柔:“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哪怕有人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許救!”
“好!”
顧雅箬答應的干脆利落。
擦拭干凈彎下腰身,抱起她,將她抱去了床上,拉起一邊的薄被,蓋住她光裸的手臂,自己坐在了床前,道:“我已經命人查過了,秋清靈并不是你的母親。”
顧雅箬眼眸微緊。
厲飛繼續說:“當年,送阿良去林山學院,院長第一眼看到你時,沖口而出的大小姐,讓我起了疑心。我便命人回京調查,她口中的大小姐便是秋清靈。秋清靈十七年前,嫁給了小武侯林鵬為妻。次年,便生下了一個孩子,是長子林仲,當時武侯府眾人都在家,林鵬也一直守在產房外,孩子不可能被調換,也不可能是生了兩個孩子。”
顧雅箬聽完,竟然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