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兒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不可思議,竟然還有這樣窮的人。
秋清靈心里不知為何卻有些抽疼,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
“夫人,您怎么了?”
察覺到她的動作,再看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顧雅箬問。
籬兒也慌忙挪過去,語氣驚慌:“娘,您怎么了?”
秋清靈心里的疼痛消失,擺了擺手:“沒事。”
“夫人要是不舒服,我們改日再去吧。”
“不用,不用。”
秋清靈說得很急:“我沒事,真的沒事。“
說完,坐正了身體,面色也恢復了正常。
“娘,您嚇死我了。”
籬兒拍著自己胸脯說,她還從來沒看到自己的娘臉色那么難看過。
“娘沒事。”
籬兒這才放下心來,又挪回了顧雅箬身邊,喜滋滋的看著手中的圖稿。
剛才的話題自然是掠了過去,顧雅箬和秋清靈又聊起了花卉的事。
很快,馬車到了城外的莊子上。
早有人跑來知會莊子上的管事的,管事的迎出了門外,見秋清靈從馬車上來,恭敬行禮:“夫人,您來了?”
“其他人呢?”
秋清靈問。
“都在花圃里。”
“讓他們停下手里的活計都出來!”
管事的應是,小跑著去把人都喊了出來。
秋清靈領著顧雅箬進去,籬兒跟在后面。
只是短短五六天的工夫,花圃里各式的花又開了不少,陣陣香味飄來,讓人心曠神怡。
“箬兒,你看看,還有什么喜歡的花,盡管搬走。”
顧雅箬擺手:“不用了夫人,我只要那些蘆薈即可,不過您這些鮮花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要敗了,有些可惜。夫人可命人采摘下來,送到厲王妃府去,我給夫人做一些胭脂水粉。”
秋清靈兩眼睜得一般大,不可思議,“胭脂水粉你也會做?”
顧雅箬很是不在意,“閑暇無事時擺弄著玩的,夫人不必驚訝。”
秋清靈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好半天以后才發出聲音:“箬兒姑娘,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她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說好的是搬了蘆薈就回去的,可顧雅箬這樣一說,秋清靈當真讓人去采了不同的花瓣,中午自然是回不去了。
秋清靈親自下去了廚房,就著現有的食材,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顧雅箬吃的贊不絕口,秋清靈沒吃多少,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吃。
吃過午飯,三人又興致勃勃的聊了小半個時辰的天,等到下人把鮮花采摘好了,眾人才回了城。
回了厲王府,讓人把蘆薈卸下來,直接搬去了花房,而那些花瓣則是搬去了清幽院。
上次清洗鮮花,福喜這么多年攢起來的月錢全被扣沒了,不但如此,還欠了好幾月的,打了欠條。
如今一看到這些鮮花,恨不得離的遠遠的,半片也不愿沾染到。
顧雅箬看在眼里。故意吩咐他們:“你們三個,把這些鮮花清洗干凈。”
三人一陣哀嚎,聲音異常的凄慘,外面路過的府中的恰巧路過的下人嚇得身體一哆嗦,幾乎是小跑著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