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意思是……”
厲飛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前幾日,箬兒大伯母在街上撿了一個癡傻的婦人,今日看到箬兒時,她直喊“夫人”,我想,也許她是你們識得的人。”
“她在哪兒?”
“程府!”
厲飛和顧雅箬一進府,林鵬便知道了,恨的一拳頭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昨夜若不是這兩個該死的東西,他也不會被捉了個現行。今日又來府中,他們到底想干什么?真當他林鵬是那么好欺負的嗎?
正當他氣得在書房內來回走動,想著如何對付厲飛兩人的時候,隨從又來報:“侯爺,他們走了”。
林鵬停下腳步:“這么快便走了?”
“是,不過秋老先生、秋大先生,還有夫人也都跟著走了。”
“去了哪里?派人跟著,看看他們要去了哪里?”
隨從應是,退了下去,派了府中機靈的小廝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厲飛一行人直接朝著程府走去,剛走了沒多遠,福來便發現有人跟蹤,對福祿和福壽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放慢了腳步,等馬車走遠了,轉身朝回走。
小廝意識到不好,轉身想跑,卻已經晚了。福祿快速的點了他的穴道,和福壽一起把他架去了一邊的巷子里,砰砰砰的一頓響后,兩人從里面出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加快腳步跟上了馬車。
顧雅箬走了,老婦人也安靜了下來,不喊不鬧,任由閆時給她把脈,扎針。
茯苓只是去了廚房一趟,回來看到老婦人不見了,急匆匆的來馬氏院中詢問。剛走進來,一眼看到老婦人坐在廊檐下,滿頭都扎滿了針,有一個胡須發白的老者手還放在其中一根銀針上。
她駭了一跳,大聲喝問:“你做什么?”
閆時正準備把銀針拔下來,被這一聲喝問嚇了一激靈,手一抖,銀針反而被往里扎了一下。
“疼!”
老婦人看向茯苓,委屈的說。
閆時胡子一翹,也瞪向茯苓,“你鬼叫個什么,沒看到老夫在給她治病嗎?”
“治病?誰讓你給她治病的?”
茯苓質問。
馬氏端著一杯茶水從屋中出來:“是世子請來的大夫,正在給她醫治。”
茯苓愣了下,十分納悶,世子好端端的要給老婦人治病做什么?但她也沒有多問,對著閆時屈了屈膝:“對不起了,老大夫,我誤會您了!”
馬氏也把茶水遞到了閆時面前:“老大夫,您先喝口茶。”
閆時擺擺手:“時辰到了,我要趕緊把銀針給她取下來。”
銀針取完,閆時松了一口氣,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去,眼光撇到厲飛從院外走進來,心里一個緊張,頓時被水嗆到,咳嗽起來。
“咳咳咳……”的聲音響遍了整個院子。
老婦人拍著手笑:“嗆到了,嗆到了!”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秋清靈抬頭看過來,看清老婦人的模樣,失聲喊出來,“嬤嬤!”
老婦人身體僵硬住,扭頭看向秋清靈,看清她的樣貌,瞬間驚恐的瞪大眼,再次“噗通!”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