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艱難的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我、我沒事。”
秋清靈的眼淚掉落在他的臉上,用手撫摸著他散亂的濕透的頭發,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是一遍遍的喊他,“仲兒,仲兒……
林仲眼眶也是通紅,眼睛轉動,目光落在眾人身上,“外祖父,外祖母,大舅,二舅,大舅母,二舅母,讓您們擔心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只要你沒事便好。”
秋老夫人顫顫巍巍的說,接連幾日,提著心,她這身體也有撐不住了。
顧雅箬看在眼里,勸說,“大家這幾日也沒有休息好,如今大哥沒事了,都回去休息吧,讓大哥也好好的休息。”
接連好幾日沒有休息好,今日又聽了幾個時辰林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眾人都有些撐不住了,沒再堅持,先后出了屋子,只留下厲飛和顧雅箬兩人。
顧雅箬立于林仲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眼睛,“大哥,看清騎馬之人是何人了嗎?”
林仲緩緩搖頭,“沒看清,但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顧雅箬點頭,“大哥好好休息吧,你放寬心,胡太醫說你這腿沒事了,好了以后和正常人一樣。”
林仲知道她這是安慰的話,他傷的有多重,自己心里清楚,又怎么可能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但還是努力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你們也去休息。”
兩人回了顧雅箬屋中,厲飛把顧雅箬抱在懷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好半天后,還是顧雅箬先出聲,“休息一晚,你明日便回去吧。”
“好!”
厲飛沉著聲應下,如果騎馬之人真的是林鵬,那他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又是何人在背后操縱的?他要回去調查清楚。
翌日,留下了福來和福喜兩人保護秋家人,又讓胡太醫留下,等半個月以后看看林仲的腿恢復如何了再回京。
厲飛帶著福壽和福喜又快馬加鞭回了京城。
剛到厲王府門前,還沒下馬,一名站在門口的太監小跑著迎上來,聲音壓得很低,“世子,您可回來了,太子殿下約你去酒樓一敘。”
“大哥可說了何事?”
太監四下看了看,聲音壓的更低了,“昨日,太子殿下微服出城,竟然看到了林鵬!太子殿下大驚,邀您過去正是商議此事。為了避人耳目,特意選在酒樓里。”
厲飛當即調轉馬頭,“前面帶路!”
太監牽過一邊的馬,躍了上去,帶他們來了一間并不起眼的酒樓。
下馬,讓福祿和福壽在外面候著,厲飛跟隨太監來到樓上。
在一個雅間門前停下,太監輕輕扣了幾下雅間的房門,
“進來!”
里面傳出溫潤清和的聲音。
太監輕輕的推開門,“世子,請。”
厲飛大步走了進去,一個男人背對他而坐,穿著華貴,聽到進門的腳步聲并沒有回頭,“來了!”
厲飛心神一凜,“你是……”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身體便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