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夫人一躍而起,動作利落的躲過她的攻擊,隨即反攻了回來。
顧雅箬面無表情,連出殺招,韓大夫人一一躲過,喝問,“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殺我?”
回答她的是更凌厲的殺招。
屋內空間狹小,韓大夫人有些躲閃不開,瞅準了一個時機,奪門而出,到了院子里。
夜色黑沉,沒有半絲月光,顧雅箬從屋中躍出去,手中匕首發著陰森森的光。
韓大夫人急促后退了幾步,擺開架勢,再次沉聲發問,“你到底是誰?”
顧雅箬依舊不說話,攻了上去。
韓大夫人也不相讓,兩人轉眼過了幾十招,這個小院位于尼姑庵的后院,距離其他尼姑歇息的地方比較遠,是以兩人的打斗聲并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轉眼又過了二三十招以后,韓大夫人有些體力不支,氣喘吁吁了。顧雅箬瞅準機會,匕首在她右臂上劃過,韓大夫人痛呼了一聲,接連后退了幾步。
顧雅箬剛要欺身上前,一道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傳來,“是誰,是誰在那里?”
顧雅箬動作一頓,不甘的看了韓大夫人一眼,縱身躍出院子,消失在院外。
韓大夫人抱著手臂,癱在地上。
尼姑庵外,福喜三人等在哪里,看顧雅箬出來,急忙上前:“世子妃。”
顧雅箬聲音暗沉,“我沒事。”
福來也從尼姑庵內躍了出來,顧雅箬進去時吩咐他躲在院外,等自己和韓大夫人過了五十招以后,讓他想法去弄醒一名尼姑,發出聲音,她好借機退出來。
憑自己的武功,二十招內傷了韓大夫人沒有問題,但她不想這樣做,在每次能傷到韓大夫人的時候,她都技巧的避開了,為的就是引起韓大夫人的恐慌,讓她找背后之人求救。
“走!”
一聲令下,五人上馬,疾奔回京。
而同一時刻,韓大夫人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進屋內,打開自己帶來的包裹,從里面拿出一瓶金創藥,倒在傷口上。
看著血止住,她也沒有包扎,陰沉著臉色坐下,腦中將所有的人都過了一遍,也沒有想起是誰要殺了她。
連著兩日過去,暗中之人沒有任何動靜,厲王妃擔心著急之下,病倒了,發起了高熱,不停的說著胡話,喊著厲飛和厲玨的名字。
閆時又被拎了過來,仔細的把脈之后,開了藥,看只有厲王一人在,心里還很納悶,世子和世子妃怎么沒過來。
不過也沒敢多問,開完藥后,囑咐了如何服用,便背著藥箱坐著馬車回了太醫院。
到了太醫院門口,剛從馬車上下來,被大皇子府的人攔下,“閆太醫,大皇子有些不舒服,請您過去一趟。”
閆時又回了馬車上,隨著他來到大皇子府,厲琰院子里。
宮人稟報,“大皇子,閆太醫來了。”
“進來!”
宮人撩起珠簾,閆時進去。
厲琰半臥在軟榻上,精神有些不好,看他進來,嗓音有些沙啞的問了一句,“閆太醫很忙嗎?”
閆時很是恭敬,“回大皇子,王妃生病了,我被叫去了厲王府。”
說完,把藥箱放在地上,掏出脈枕,放置于軟榻上,示意厲琰把手伸過來,跪地給他把脈。
“皇嬸怎么了?”
厲琰似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大概是這些時日為了世子的大婚太操勞了,累倒了,有些來勢洶洶,發起了高熱。”
“怪不得這兩日沒看到皇叔早朝呢,對了,世子的病情如何?”
閆時一愣,“世子也病了嗎?”
厲琰眼睛瞇了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