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先后在一處并不顯眼的院落停了下來。
秦茹當先從馬車上下來,恭立一旁,等著顧雅箬和厲飛下來。
兩人下來,秦茹頭前一步,領著兩人往里走,顧灼跟在后面。
宅院并不大,只有前后兩個院子,前面的院子微微氣派一些,想來是主院,秦茹帶著她們兩人繞過主院,徑直去后面的院子。
院子較小,但寧靜優雅,步入里面,便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秦茹領兩人到了屋門口,親自撩起珠簾,“程公子就在里面,世子,世子妃,請進。”
顧雅箬當先進去,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程骕,頭上包著紗布,身上蓋著薄被,眼光期待的看著門口,看她進來,眼光一亮,嗓音沙啞,“箬兒。”
“大哥。”
顧雅箬三兩步到了床邊。
程骕似乎是想坐起來,只是剛動了一下,便疼的呲牙咧嘴。
顧雅箬一把掀起他身上的薄被,看到他渾身都被纏滿了紗布,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程骕想要拉回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雙臂卻連抬也抬不起來。苦笑了一下,故意放輕了語調責備她,“你都是成了親的人,要注意一些,以后切莫再胡亂掀別人的被子了。”
這番話,他是一口氣說完的,說完以后,便有些撐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想他怎么死?”
顧雅箬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程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林鵬,眼中見到她的心喜和柔色腿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憎恨,一字一句回答,“千刀萬剮!”
“我也正有此意。”
厲飛立于床前,接聲。
程骕這才抬眼看他,看他形容消瘦,驚了一下,“你也受傷了?”
“怎么可能?”
有顧灼在,顧雅箬不能多說,“他只是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不是已經好了嗎?”
程骕把厲飛上下打量了一個遍。
“沒有完全好,因為準備大婚的事,又引發了。”
顧雅箬說完,不想再多說,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日的情形,程骕閉了閉眼睛,“那日,我聽了厲飛的話后,啟程去燕州……”
屋內很靜,靜的站在門口的秦茹都清清楚楚的聽到程骕的聲音。
她聽得毛骨悚然,世上竟然還有這樣惡毒的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
“他最后本是想殺了我的,秦姑娘這時候正好路過,他未能得手,匆忙逃跑了。我被秦姑娘救下,一直昏迷多日,前幾日才醒來,想著你們必定很擔心,便托她去找你們過來。”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顧雅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