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妃把額頭貼在念兒額頭上,果然,一點兒也不燙了。
“這一次我可記住了,再也不給念兒穿那么多衣服了,一會兒回去后,我也把屋中弄上冰塊,讓我們念兒舒舒服服的在屋里玩。”
厲飛嘴角的笑意收了一下,看向顧雅箬,顧雅箬對他示意,厲飛明了,勸說,“母妃,還是多休息幾日吧,念兒跟我們在玉蘭苑。”
“我沒事了。”
舒舒服服,踏下心來睡了一大覺,厲王妃覺得自己又活力滿滿了。
厲飛揮了揮手,屋中的人都退下,只剩下了他們三人和念兒。
厲飛神色有些嚴肅,也沒跟厲王妃拐彎抹角,直接道,“母妃,我仔細想過了,以后念兒就放在我和箬兒這邊養。”
不止是厲王妃,就是顧雅箬也驚訝了一下。
昨夜他們可不是這么說的,說的是暫時教養念兒一些時日,如今他竟然自作主張……
想起了那日他在馬車上說過的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顧雅箬狠瞪了他一眼。
厲飛心虛的撇過眼去,比起箬兒的命,不要孩子根本不算什么。
“這么行?”
驚訝過后,厲王妃反對。
他們兩人剛成親沒多久,說不定哪日便有了自己的孩子,念兒放在他們身邊算是怎么回事?
厲飛態度很是強硬,“就這樣定了,以后念兒就留在玉蘭苑,母妃也好空余出了精力打理王府。”
厲王妃張了張嘴,想要反駁,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最終念兒還是留在了玉蘭苑,厲王妃每日都會過來看看,顧雅箬和厲飛有事的時候,也會把她送去主院。
五月二十六,阿良成親。
排場不及月曦成親時候的大,阿良沒覺得有什么。他本就是一個寒子,沒有家底,要不是顧雅箬給了銀子,他恐怕連這樣大的排場也擺不起。
他的翰林院的同僚可就不這樣想了。福來一個奴才,迎親的排場都比他大,偏偏阿良還泰然自若,毫不羞愧的,大大方方去迎親,娶的還是韓尚書的孫女,一時忍不住心里的酸意,各種酸言酸語便冒出來的。
阿良去迎親,并不知他們議論了什么,把沁兒送入喜房以后,出來敬酒。
來的都是一些官員和同僚,人不是很多,只有十幾桌,阿良一一敬了過去,等到了同僚那一桌,便走不動了,被強拉著坐下,硬要灌他酒。
阿良抵擋不住,喝了幾口,便以別桌還有酒要敬,想要起身,被人借著酒意摁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竇翰林,你這是攀上高枝了,瞧不起我們了,連酒也不愿意跟我們喝了?”
“就是,就是。”
桌上的人大部分都跟著附和。
“各位……”
阿良放下酒杯,拱手,“不是阿良不陪,實在是酒還沒有敬完,都是來賀喜的,阿良總不能厚此薄彼。”
“你這都是借口。”
摁著他肩膀的人說著話,給旁邊的同僚使了個眼色,同僚意會,端了三杯酒放在阿良面前,“這樣,我們也不難為你,你把這三杯酒干了,我們便讓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