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濃的嘴很小,唇形也非常漂亮,這會兒因為她的臉壓在胳膊上,雙唇微微嘟著,倒像是等著誰來親一樣。
周起有點忍不住了,緩緩的低下頭,俊臉眼瞧著就貼到了她臉前,卻在雙唇離她還有兩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當時臺燈散出來的光被他遮擋住了大半,他的側臉陷在一片昏暗里,有閑光從兩個人中間灑了出來,打亮了許濃的發頂,也將周起的睫毛染上熠熠的亮澤。
只見他在原處停住好半晌,最后看著許濃的睡顏,默默想著
算了,還是等她心甘情愿。
當然,這一切許濃都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估計早上起來要做的不是下樓去買早餐,而是直接把他揪出被窩扔出房間了。
這邊,裴玉的到來給許濃帶來了不小的恐懼和不安。
她滿心的想后退,但卻一步也不敢動,只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對方。
不過好在這會兒時間很早,酒店這邊沒什么人,裴玉又打扮的和平時差別很大,開的車也不是經常在媒體鏡頭前暴露的那輛,所以基本上沒有認出他的人。
他靜靜的站在那兒,叫了一聲“濃濃”之后,就沒動。
但等了半天,也不見許濃過去,便又微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濃濃,過來,到哥哥這邊來。”
許濃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抗拒,她抿著唇在原地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機械的邁著步子朝裴玉走過去。
許濃頭上的發帶沒摘,劉海也沒放下來,但眼鏡和身上的長t牛仔褲卻和平時是一樣的,所以瞧著依舊土里土氣。
待她走近后,裴玉一臉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
“又不聽話了這是私底下瞞著阿姨接熟人的戲了”
裴玉只叫人查了許濃的位置,并沒有查她具體做了什么。而許濃平時在學校那邊出來見他時,都是會事先換好衣服再悄悄從后門繞出來。
所以裴玉沒太見過許濃這副模樣,以為這是她在戲里的造型。
許濃因為他的觸碰而感覺頭皮發麻,她回應時,語氣都帶著不安和僵硬。
“裴大哥,你怎么會忽然來找我啊”
其實裴玉和裴父甚至謝女士都不止一次提過,叫許濃不要這么生疏的稱呼裴玉,但許濃卻次次含糊的應聲,但下次還是不肯直接叫裴玉“哥哥”。
甚至裴玉也能察覺的到,她在面對自己時有過分的緊張和疏離感。
但他并沒在意過。
他覺得許濃現在于自己而言,已經是握在手心里的東西了。
父親娶的那個女人有多看重裴家的生活,他比誰都看得透。只要姓謝的那個女人一天不離開裴家,那許濃就一天掙不開他的世界。
這也是他一直放著許濃在外讀書,從來沒真的找人去監視她的原因。
他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她最重要的命門,只要有姓謝的那個女人在一天,他就不需要自己去刻意約束什么,那個女人會全部直接的間接的替自己辦到的。
至于其他的,包括許濃一直對自己的態度其實說實話,對裴玉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目前這個階段,他只想要這個人,別的大不了慢慢教就是。
所以這會兒裴玉也習慣性的忽略了她對自己的稱呼,微微笑著,回應她的話“當然是想濃濃你了啊。”
許濃看著他云淡風輕的模樣,只覺得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盡量讓自己表情自然的再次開口“那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