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聞言,緊蹙眉頭,眸光深諳地看著歡子。
“非常困難是什么意思?是他以后都醒不過來了嗎?”張蘭花緊張地看著唐槐,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他脈象極弱……”
唐槐復雜地看著歡子,不知道蝎子的精華,能不能救他,要是救不了他,他那像脈象一樣弱的呼吸,就會停止。
“用你的方法試試!”景煊目光如炬地看著唐槐。
唐槐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景煊:“我要一把鋒利的刀子。”
景煊腰身一彎,從軍靴拔出一把小匕首。
谷佳佳詫異地看著他,渾身都帶著武器呢?
“佳佳,你和蘭花姐出去一下。”唐槐看著谷佳佳道。
谷佳佳點頭:“好。”
張蘭花不放心,她茫然地看著唐槐:“你是要給歡子手術嗎?要是手術,不是要到手術室嗎?”
“不是手術。”唐槐看著張蘭花道:“我會盡力的,你出去等一下。”
張蘭花雖然不放心,但也不敢留在這里,她和谷佳佳出去了。
把門關上后,景煊把匕首從匕削拿出來:“柜子有酒精。”
“哦。”唐槐彎身,拉開那張小桌子的抽屜柜,從里面拿出酒精,用棉簽,仔仔細細地給匕首消毒:“景煊哥,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歡子。”
“試過就好。”景煊站在唐槐身邊,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結果怎樣,要看歡子了。蘭花懷孕了,唐槐,我不想看到孩子出生就沒有爸爸的疼愛。”
唐槐一聽,心微微一震,她看了一眼歡子:“為了孩子,他一定很堅強的。”
匕首消好毒,唐槐不再猶豫,把左手的手腕一割,鮮血,頓時流出。
看到她白皙纖細的手腕流出鮮血,景煊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眼,眸光在看到她把匕首劃過手腕時,抖了一下。
他趕緊過來,捏著歡子的下顎,把歡子的嘴巴張開,唐槐把手腕,伸到歡子嘴邊。
血,順著手腕滴到了歡子的口中,昏迷中的歡子不能咽食,眼看嘴里的血滿了,景煊用一只手,輕輕托著歡子的后頸,輕輕一抬:“唐槐,按一下他的喉骨。”
他一只手托歡子的后頸,一只手捏歡子的下顎把他嘴巴打開,沒有手再去按歡子的喉骨,只好讓唐槐來。
“好。”唐槐滴血的手一動不動,對著歡子的嘴巴把血滴進去,她用另一只手,往歡子的喉骨按了按,只見歡子喉結動了一下,嘴里的血,噎了下去。
反復三次,景煊才拿出干凈的帕子,按在唐槐的傷口處:“我帶你去止血。”
“把歡子嘴邊,脖子處的血清理干凈,景煊哥,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喂了歡子喝血。”唐槐自己按住傷口。
景煊沒有多問,抽出紙巾,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沾濕紙巾,迅速把歡子嘴角邊,脖子處的血跡擦干凈。
一切弄完,景煊才重新按著唐槐的傷口,一手摟著她的肩膀急道:“去止血。”
她割的是手腕,此處是血管,帕子按在傷口處,一下子就被鮮血染濕,景煊很緊張。
下次,他要讓蝎子把精華注入他身體,這樣,需要用血治療傷勢的話,就可以把他派上場了。
谷佳佳和張蘭花在外面等著,門打開了,張蘭花下意識地沖了過來。
看到景煊摟著唐槐出來,愣了愣,看到被景煊握著的手上面的帕子全是血,張蘭花一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