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星瞇著眼睛,觀察了一下燈光:“這燈……應該是市面上最新款,最好的燈,無影,又亮又省電……我就算拿扇遮住它,也不會影響亮度……”
鐘星阿爸是開酒吧的,幾家酒吧的燈都不一樣,這里的燈,跟其中一家酒吧的燈是一樣的,所以,他知道這個燈。
真是蠢……
唐槐疼惜般地看著鐘星,真是蠢得可愛。
谷佳佳拿了兩副碗筷過來,一副給鐘星:“蠢豬,給你。”
谷佳佳能夠幫自己拿碗筷,鐘星很開心。
可是她叫他蠢豬,他不開心了。
他一拍桌子,佯怒道:“你們個個見我太帥就想欺負我是吧?我坐在這里確實沒擋住你們的燈光啊,你們個個都說我蠢,是什么意思?”
“景少的意思是,嫌棄你了。”谷佳佳給自己裝粥,滿滿一鍋,他們四個吃不完的。
鐘星看向景煊:“嫌棄我干嘛?我又不跟他搶女人,他喜歡的是唐槐,我喜歡的佳佳。”
“嫌棄你當電燈泡。”
“……”鐘星一聽,背脊一僵,大概過了十秒,他才憤然的“我靠”一聲。
然后,表情瞬間恢復正常,一副的正人君子,優雅地盛粥。
要斯文,在喜歡的女孩面前,不能這么粗魯,我靠我靠的喊,會失風度的。
看著他裝逼的樣子,唐槐和谷佳佳就想笑。
鐘星盛好了粥,掃了一眼俊美無雙的景煊,然后學著他阿爸平時說他的表情,老氣橫秋的道:“無論是朋友還是合作伙伴,最主要的是講意氣,講誠信!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所謂食性也,戀愛可以談,但朋友也要交,尤其是男人,不能望色負義,重色輕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我和你是朋友嗎?”景煊怎么會忍受鐘星在他耳朵嘮嘮叨叨?他偏頭,如鷹隼的眸,淡淡地掃過鐘星。
“……”鐘星一噎,都不會繼續說下去了,詞窮了。
本想在谷佳佳面前表現的,讓谷佳佳看到他的優點,雖然他沒景煊這么高冷高冷,但他比景煊會做人。
沒想到,竟然被景煊給無情的打斷了。
鐘星咽了咽口水,太讓人丟臉了:“我和你不是朋友,可唐槐和佳佳是朋友啊,你說我是電燈泡,就等于說佳佳是電燈泡,你這是干涉到唐槐交朋友了知道嗎?”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景煊挑眉。
“……”鐘星似乎看到了谷佳佳拿刀對著他淫笑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谷佳佳,呃,谷佳佳正在美美地吃著咸骨粥——
“在我這,衣服比手足重要。”鐘星為自己辯解著:“你可以把我手腳給砍了,但你不能讓我裸奔。”
谷佳佳正端起碗,喝著粥湯,聽她聽到鐘星后面那句話時,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
坐在她對面的鐘星,衣服,臉上,他碗里沒吃的粥,都沾染上了從谷佳佳嘴里噴出來的粥湯……
四人的時間,仿佛停止了。
谷佳佳張著嘴巴,怔忡地看著沾上粥湯后一點都不帥氣的鐘星。
景煊挑起眉梢,有些嫌棄,不知是嫌棄鐘星臉上的粥湯難看,還是嫌棄自己碗里也被噴了粥湯影響食欲。
唐槐同情般地看了一眼鐘星,一直努力在谷佳佳面前表現的他,如今,形象全無。
臉上的粥湯……真的好難看!
有一粒米粥,順著湯水,慢慢往下滑,滑到鐘星的嘴角邊……
鐘星突然舌頭一伸,把這粒米粥給舔了進去。
唐槐和谷佳佳一見,風中凌亂了,兩個女孩,狠狠地抽了一口涼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