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抬眸,幽幽地看著她:“我可以起身了嗎?”
唐槐點頭:“可以了,現在天亮了。你要是還想跪,可以繼續跪。”
景煊起身,跪了一晚,他什么癥狀都沒有。
可是在起身時,他心生一計,他突然一個踉蹌,眼看剛起來就要摔回去。
唐槐心一緊,趕緊伸手去拉他:“景煊哥!”
景煊哪會輕易讓她拉住自己?
他還趁機,把她扯了一下。
電光火石般,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唐槐趴在景煊身上……
在摔下來時,景煊故意讓自己的后腦撞了一下地板。
“啊……”他緊皺眉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唐槐聽到腦袋撞地面的聲音了,現在又聽到景煊的痛聲,她一慌,趕緊從景煊身上爬起來。
爬起來時,用的力度,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壓在景煊身上,而且,她的膝蓋,還不止一次碰了他那里。
雙手壓在腹部時,還涌現一股酸意。
那里異樣的快感,還有腹部傳來的酸意,讓景煊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他緊蹙眉頭,壓抑著這股快感,眸光幽深地看著唐槐。
唐槐爬起來了,見他緊蹙眉頭,以為他是痛的。
她趕緊拉他起來,擔心地問:“怎樣?是不是很痛?”
“是很痛……”但不是頭,是象征他身為男人,最為驕傲最勇猛的地方痛。
唐槐繞過他身后,檢查著他的后腦:“我看看!”
他頭發短,能夠很清楚地查看傷情。
可是檢查了一遍,沒看到后腦位置有什么不對勁。
唐槐更擔心了:“會不會砸到舊傷口了?”
他的頭顱外面有一條刀疤,看去愈合了,長頭發了。可是里面才是最嚴重的,要是這一震,把里面的舊傷震復發了,就慘兮兮了。
“應該沒有。后腦勺痛,幫我揉揉就行。”景煊道。
“好。”唐槐抬手,輕揉地在他后腦勺揉著。
“力道重不重?痛不痛?”
“很痛。”
唐槐一聽,更加擔心了:“我帶你去醫院拍片子!”
“不用。”景煊轉過身,盤著腿坐著。
他看著唐槐的眼睛,淡淡地開口:“聽說失憶的人砸一砸腦子就可以恢復記憶,是嗎?”
唐槐瞪他:“要是砸死都沒恢復記憶呢?”
“那就是命了。不要,我再砸砸看?”
“你根本就沒失憶,砸什么砸?”唐槐兩眼氣鼓鼓地瞪著景煊。
景煊很認真地看著她:“要是真的失憶了呢?”
“失就失唄,又不是死人。”
“讓我忘了你,跟死人沒區別。”
唐槐一聽,心口一突,“你忘了我,可我沒忘你啊,我又不會離開你。”
景煊看著她,眸華微微一閃,“真的?就算我忘了你,你也不會忘了我?”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