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的人,也不管她。
剛開始被關進來的人,有幾個不哭的?有幾個不喊自己是被冤枉的?
對于這種事情,獄警都見怪不怪了,早就習慣了。
第二天,張詩芳眼睛和臉都紅腫了,像是水腫的人一樣,眼袋很重,眼皮垂了下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這樣一來,顯得眼睛更小了,像兩粒黃豆掛鑲在面團上。
第二天下午,張詩婉再次來看張詩芳。
姐妹兩,相隔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面對面坐著。
張詩芳用一種,要殺了張詩婉的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瞪著張詩婉。
張詩婉被她瞪得心情很不好,她蹙眉,不悅地看著張詩芳:“你真的相信蝎子是我養的?”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在鵝公山時,蝎子只會蜇我不蜇別人?當時梁鳳和我一起走的,為什么蝎子不蜇她偏要蜇我?!”張詩芳像瘋一樣面目扭曲地盯著張詩婉:“大姐,我自小就崇拜你,沒想到,你這么狠毒!你這個毒婦!!”
張詩芳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真的很丑,加上她心靈本來就不美,再被怨恨包圍,她整個人都變得丑陋無比。
張詩婉今天穿著整齊,時尚,里面是一件白色襯衫,外面是一件黑色小外套,下身是喇叭款式的長褲,配一雙黑色高跟鞋,真的跟電視里的模特一樣漂亮。
張詩芳跟她比起來,顯得更加像一個瘋婆子。
一個二十五歲,一個十七歲,可是看上去,張詩芳才是二十五歲的那個。
被張詩芳這么一吼,張詩婉更加不開心了。
她冷眼看著張詩芳,壓低著聲音冷道:“不是我!阿芳,我沒有養蝎子!”
“沒有養蝎子?哈哈哈……哈哈哈……”
張詩芳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充滿了瘆人的陰冷。
像靜靜的夜里,從竹林里,傳出來的女笑聲一樣,很是嚇人。
張詩婉看她這么恐怖的樣子,攥緊了拳頭。
她緊抿著嘴,很生氣地看著張詩芳:“別笑了!”
這笑,聽得她背脊發涼。要不是知道張詩芳還活著,她以為眼前的這個是女鬼呢。
死丫頭,進來都進來了,就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嗎?
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誰見了不嫌棄不惡心的?
笑聲,嘎然而止。
似乎,張詩芳很聽話。
張詩婉讓她別笑,她真的別笑了。
可是她看張詩婉的眼神,十分耐人尋味。
有冷的,有嘲笑的,有絕望的,有得意的……各種情緒交匯在一起。
這樣的她,比張大笑發出瘆人的笑還要難看。
張詩芳輕輕搖晃著腦袋,一臉好奇地看著張詩婉,還時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大姐,你在害怕?”
張詩婉像被戳中心思一樣,她臉色一沉:“沒有!”
“鵝公山蝎子蜇我,你可以不解釋,那昨天呢?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蝎子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那是唐槐陷害我的!”回去后,張詩婉仔仔細細想了一遍,費了她不少腦汁,蝎子這件事,跟唐槐有關!
她來前,唐槐來過,蝎子一定是她放下來的!
在這之前,她引誘張詩芳,讓張詩芳對自己起了疑心,然后再讓蝎子及時出現。
這樣的話,張詩芳就坐實了自己的疑心,堅信蝎子是自己養的,是自己害張詩芳截肢的。
唐槐為什么要這么做?
答案很明顯,唐槐想讓她們姐妹反目在仇,互相殘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