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個人,只會讓自己變得猙獰不已。
唐槐不想成為讓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這一生,她經歷的比上一世還要多。
上一世,她只是面對了唐麗的抱怨,經歷了劉小玉的死。
除了這些,她沒嫁景鵬時,都是在工作和學習度過時間。
她沒遇到像谷佳佳那樣的好朋友,也沒遇到張家那三個女兒,更沒經歷自己創業……
因為經歷多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無所謂了。
就像曾經對彭家耀和唐培軍的恨,也變得無所謂了。
不是原諒,而是無所謂了。
就像她上輩子,聽到兩個明星說的對話:
提問【誰敢說自己有一個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人?到最后還不是都放下了原諒。】
回答【那不叫原諒,那就算了。】
唐槐現在對彭家耀和唐培軍的情感,就像回答的那句。
那不叫原諒,那就算了。
不算,還能怎樣?
身為一個,懂得醫術的人,對方跪著求自己治療,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絕?
彭家耀和唐培軍再過分,也只是對她打打罵罵,并不像楊紅星那樣,想過要取她性命。
沒對她起殺心的人,她可以算了,但對她起殺心的,她是不會算的。
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后,唐槐對景煊會心一笑:“景煊哥,算了。”
景煊挑眉,不解地看著唐槐:“算了?”
兩個簡單的字,卻是那么深意的話,景煊微微怔了一下。
他盯著唐槐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她的眼睛,漆黑明亮,清澈見底。
她在他面前,從來都不保留什么。
看著她的眼睛,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
景煊明白了她“算了”是什么意思。
他忽地寵溺一笑,抬手,捏了捏她滿是膠原的臉蛋:“算了好,有些人有些事,就不應該花心思和時間去放在心上。無論是恨,還是愛,都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
“是的。”唐槐笑道。
“吃飯吧。我來熬粥。”
“好,生火這些粗活,的確你來比較好。”
“那當然,粗活,我哪舍得讓你來做。”景煊起身,去刷鍋了。
鐵鍋天天用來熬粥或者煲紅薯,很干凈,景煊很快就刷好了。
他不知道彭家耀家的米放在哪里,廚房有一個大米缸,可是里面沒米。
他走出廚房,進了唐培軍的正屋。
彭家耀和唐培軍見到他,都愣了。
景煊開門見山的笑道:“唐爺爺唐奶奶,唐槐想給你們做飯,請問米放在哪里?”
“唐槐要給我們做飯?”唐培軍起身,帶景煊來到堂屋拿米:“只有半碗米了,煮飯也不夠我們吃,我來煲粥吧。”
放一半來煲稀一點的,將就吃一頓吧,還要留些到明天呢。
景煊拿過米:“您剛從縣城回來,肯定累壞了,我來吧。”
景煊拿著米就出了堂屋,他行事雷厲風行,很有氣魄,唐培軍跟不上他的速度。
等他來到廚房,景煊已經把米淘好,放進鍋里煮了。
那半碗米,全放進去了,唐培軍看了,心疼啊。
可是景煊親自給他們煮粥,他不敢說什么。
唐槐在吃飯,聞著飯香味,唐培軍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口水像泉涌一樣從嘴巴溢出,他不停地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