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楊經海是為了她好,是在救她,才說自己是兇手的。
她在仔細回想楊經海的話,似乎沒有什么破綻,證明他不是兇手。
而且,那天下午,正巧他沒去看谷佳佳的演唱會……
警方就算去調查,餐飲店的人,肯定會跟警方說,案發時間,他去看演唱會了。
再去問唐麗和柳肖肖,她們肯定說,他在餐飲店幫忙……
這么一來,就更加證實楊經海說的,都是真的。
那段時間,他不在餐飲店,又沒去看谷佳佳的演唱會,他會去哪了呢?
這個年代,不像她上輩子活過的二十一世紀,到處都安裝著電子眼。
想查一個的行蹤,分分鐘的事情。
這個年代,要查一個人的行蹤,最簡單直接粗暴的方法,就是問。
跟當事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問個遍。
但不認識楊經海的,誰講得出來他的行蹤?
唐槐嘆氣,爺爺,二審結果要是下來,您可能真的成了兇手,要被判刑了。
“哐……”
粗重的鐵門被推開。
唐槐抬頭看過來,一名女獄警站在門口,對她說:“2083,有人來看你了。”
唐槐來到探監室。
是景煊。
見到她,景煊沖她勾唇一笑。
唐槐在他對面坐下:“你還笑得出來?昨天的官司,我們一點進展都沒有。”
景煊看著她:“沒有進展,比有進展好。非要說進展,也不是沒有,大家都認為,楊爺爺就是兇手。”
唐槐苦笑:“認為爺爺是兇手,都是不認識或不了解爺爺的,他怎么可能殺人?他這樣做,都是為了我,他完完全全,把我當成他的后代看了。”
沒血緣,卻勝過血緣。
生而養之,斷頭可還,生而不養,斷手可還,不生而養,百世難還。
楊爺爺與她,本就沒血緣關系,可他卻教會她醫術,還為了救她,稱自己是兇手。
如果他真為她丟了性命,她要多少世,才能還清這份恩情?
“如果,真不能翻案呢?”景煊試問。
“怎么會不能翻案?景煊哥,銀針一直在我身上,除了給人治病,我才放下它。能從我身上拿走銀針的,一定是我的病人。張軍殿和李飛鵬,不可能陷害我。那么……彭家耀或者江春梅?!”
“唐奶奶可以排隊,她昨晚從法院離開,就開始哭到今天,她怕你死,你一旦死了,就沒人給她治瘋了。”
“那只有一個人可懷疑了,江春梅!”
“我也懷疑過,但江女士在案發前就離開k市回京都了。還是霆之把他們送上火車的。”
“她可以安排別人去做啊!”唐槐道。
可是她想不出,江春梅害她的理由。
江春蓉可是她治好的,他們感恩還來不及呢,為什么要陷害她?
難道是……有人怪她治好江春蓉,所以要置她于死地?
“我暗中調查過了,他們沒有可疑的地方,當然,不排隊他們把痕跡抹去。”景煊看著唐槐的眼睛道。
唐槐略作思索,半晌,才道:“就算他們想害我,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對張詩芳動手,肯定會安排別人,或者借刀殺人。景煊哥,我并不是張詩芳生前過的最后一個人……”
唐槐眼睛突然一亮,道:“我想到了一個人,她最可疑!!”
景煊揚眉,忽地低笑一聲,說:“我也想到一個人,不知道,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ps:唉,不知道一會兒還能寫出多少,目前更了一萬七了,寫想再寫一章三千字的,可右手無名指關節好痛……
但答應過更夠20000字的,繼續寫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