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星小時候特別喜歡跑到三叔公家里玩耍,小時候身體不是很好,三叔公那時候還年輕,就會背著他上山捉鳥,找野果,砍柴等。
三叔公把鐘星當親孫一樣看待的:“別跟我磨磨蹭蹭的,趕緊涂上去,哪里疼哪里涂,用力搓,搓到皮膚發熱為止!”
鐘星把瓶蓋一擰開,有股怪味兒撲鼻而來,好難聞,好嗆鼻!
鐘星別開了臉,皺眉,一臉嫌棄,這是什么藥酒?
他把藥酒倒一點在手掌,朝著腳踝搓去。
搓了很久,皮膚終于發熱,帶著一股沁涼的感覺,透入了皮膚里。
鐘星感覺不到扭到的地方痛了,他蹙眉,這么有效?
他看著三叔公笑了笑:“三叔公,這是什么藥酒,這么快見效了?”
“童子尿酒。”三叔公在那里吃著肉喝著酒了。
“童子尿?”鐘星動作頓了一下。
他眼角抽了一下,怪異地看著自已的腳踝。
尿涂在他皮膚上,臟不臟?
可是一想到是童子尿,算了,童子尿,有啥臟的?
有人還喝它呢。
鐘星又倒一點,繼續揉著,他打趣:“你又騙村里哪個小孩的尿了?”
“我的。”
“什么?”鐘星一聽,手一抖,差點就要把手里拿著的藥瓶弄掉。
三叔公趕緊上前來,搶過藥瓶,緊張地說:“拿穩啊,這是寶貝東西啊!”
鐘星眼角抽得更厲害了,三叔公的童子年?
他還是童子嗎?!
鐘星想踹人!
他趕緊沖到水龍頭,把手給洗了。
他還想洗腳的,三叔公忙道:“擦都擦了,矯情!你現在洗,也沒用,酒氣已經通過你毛孔,進了你傷口了,你不想明天痛得走不了路,就洗掉。”
鐘星一聽,動作一頓。
“洗干凈手了就回來陪三叔公喝兩杯。”
算了!
鐘星心里道:三叔公的一片好心,不要浪費了!
尿是臟,可有些尿,真的可以當藥來使用。
比如童子尿。
鐘星返回來,心里不停地念著:童子尿是干凈的,童子尿是干凈的……
回到位置坐下,鐘星還是忍不住問:“三叔公,你這童子泡,放了多久了?”
“五六年了,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明貴的藥材,然后用我的童子尿和酒一起泡的。”
鐘星好笑地看著三叔公:“都大把年紀了,還童子,不怕把自已的大牙笑掉?”
“我的大牙早就掉了。我本來就是童子。”沒破過處,都是童子。
“聽說隔壁村王奶奶想跟你結伴,你干嘛不同意?”鐘星坐好,拿出筷子夾了盤里的肉吃。
肉的口感很質,骨頭很脆,味道很棒,能吃得出來,是野味。
鐘星想問是什么肉,耳邊卻響起三叔公蒼老的聲音:“我一生都這么過來了,半條腿都踏進棺材里了,還找啥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