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箕上還曬著有,一會兒,祖爺爺拿點回去泡。”亦君稚嫩地道。
景軍泰整個人都樂呵呵的,亦君乖巧無比,又大方,肯分享,這一切的功勞,都歸于他媽媽。
想到此,景軍泰抬眸,看向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的谷佳佳。
唐槐也坐在旁邊……
景軍泰一門心思都放在亦君身上,他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唐槐在的。
他的目光,只是在唐槐身上掃了一圈,然后落在谷佳佳臉上:“佳佳,辛苦你了,把亦君教育得這么好。”
這些年來,谷佳佳的所作所為,景軍泰是有眼看的。
他早就過了退休年齡,不過他還在崗位上謀職,有工作呢,即使這樣,他也一直關注著谷佳佳母子倆的情況的。
這些年,谷佳佳戰戰兢兢的拍戲,在演藝圈里,安分守己,認真對待每份工作。回到家里,也不忘很好的教育兒子,她的辛苦,景軍泰都知道了。
什么亦君不落戶在景家這邊,什么谷佳佳家境不好等,都已經不重要的,景軍泰默默把谷佳佳當成孫媳婦看待了。
畢竟,谷佳佳很年輕,如果她遇到自已喜歡的,她要嫁過去的,他是替她高興的,有個男孩照顧她挺不錯的。
這些年來,景軍泰對自已的態度怎樣,谷佳佳也是用心體會到的,聽景軍泰說自已辛苦了,谷佳佳笑了笑。
照顧和教育自已的孩子,再辛苦也不怕。
“我就是體恤她辛苦,想帶亦君回鄉下住下來,她谷佳佳不肯!”景老太幽幽地道。
景軍泰一聽,眸光突然就冷了下來。
景老太心里打著什么算盤,他還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唐槐和谷佳佳后,凌厲地對景老太道:“別說佳佳不肯,我也不肯!”
景老太一聽,瞠大著雙眼。
他也不肯?
亦君可是他的曾孫!
景華留下來的種!唯一的種!
她為什么要把亦君帶帶走,她怕谷佳佳將來嫁人了,亦君跟著過去受委屈!
或者,跟那個男人姓,那亦君,豈不是成了別人家的兒子了?
景老太心里是這么想的,嘴里也這么說了,大家聽了她的話,各有各的想法。
唐槐在心里鄙夷景老太,亦君是景華的種,這是事實,他跑到哪里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在這里瞎操心什么?
谷佳佳很無語,自從景華犧牲后,她還沒遇到,想嫁的男人呢。
景軍泰訓斥景老太:“佳佳嫁人的事,影都沒呢,你在這里瞎操心啥?亦君絕對不能回鄉下!”
“嫁人的事,雖然沒影,那還不是遲早的事?谷佳佳這么年輕,才二十二吧?你敢保證,她三十二還是單身?”
“那就等到她三十二再說!亦君在這里生活好好的,回村里干啥?在這里,我有空就過來看看,回鄉下去了,我多久才能看上一眼?”
“他在這里,我也要很久才能看上一眼!”
“那你搬到大院來住!”
“我這不是不適應城里的生活嗎?”
“你是身體病著!”
“來市里住,讓唐槐給你治病,把你老毛病徹底治好,你在哪里生活都適應了!”
唐槐一聽,眼角抽了抽,景老太的老毛病,都跟著她幾十年了,哪是想治好就能治好的?
還徹底治好,除了蝎子的精華,她似乎沒把握,能夠徹底治好景老太的病。
別的病人,唐槐很樂意接診,景老太到目前為止,仍然處處跟她作對,她真的一點都想治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