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給夜子測了體溫,然后讓景煊和孔文武出去,她給夜子檢查排血量。
剛生產的女人排血量都比較多,這是正常現象,換了張干凈的衛生棉,唐槐就出來了。
唐槐看著孔文武道:“夜子醒了,就給她喂點開水,但不能喝太多,一次只能半勺。”
孔文武聽了,點頭。
“娃兒把胎便拉凈了,就開始喂奶。我回去看診了。”
景煊陪在唐槐左右,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唐槐突然想起了程苡。
她奇怪地提了句:“車頭都被撞壞了,程苡怎么一點傷都沒?”
景煊聞言,眸光一閃。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連續兩臺手術,你也累了吧?還有精力去想其它?”
這個問題,他剛才就想過了,于是才覺得好奇,轉過頭看了一眼程苡,而這個女人,卻問她對方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我只是覺得好奇。”唐槐道。
谷佳佳出車禍,她不由想起上次谷佳佳被暗殺的事。
這么長時間都揪不出兇手,看來兇手挺長本事的。
也對,沒長點本事,就出來行兇,那是分分鐘都被砍的。
這么長時間過去,谷佳佳這場車禍,是不是兇手認為,他們已經放棄追查,然后又出來行兇了?
車禍的具體情況唐槐沒有問,谷佳佳被送到醫院她就馬上搶救了。
到現在才出來,剛才見到程苡時,又只一心想著夜子,都沒問程苡個具體情況。
見她一臉冥思苦想,景煊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聲線磁性地開口:“我已經讓人查了,你去問程苡,要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她還認為你在懷疑她呢。”
“我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就問個車禍情況,難道我還會跟她說,我懷疑你是……幕……后……兇……手……不可……?”
說到后面半句,唐槐的腦子突然被灌了醒悟劑一要,她一字一頓地說著時,腦子迅速地想著很多很多事情。
她眼里迸著激動的光芒,直直地看著景煊:“景煊哥,是她!”
景煊趕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別太張揚,小心駛得萬年船。”
——
gerry穿上了重癥室的衣服,來到了重癥監護室看谷佳佳了。
谷佳佳戴著氧氣罩,頭被白色紗布包裹得一層又一層,就只剩鼻孔眼睛露出來,看到這樣的她,gerry心如刀割,心痛得兩腿發抖。
此時,他的感覺,猶如萬箭穿心,不,應該是比萬箭穿心還要痛苦。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過,不讓她受傷害的,現在呢?
他看到滿身是傷的她躺在了這里,卻無能為力。
他甚至想碰她,握她的手,護士都阻攔……
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已竟然是這么廢材,這么無能……
gerry全身力氣像被抽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腳上。
護士見他突然坐地上,想開口說有椅子,就聽到他喃喃:“我陪你,一直陪著你,陪你醒過來,陪你去看你最喜歡的海棠花……”
他……竟然哭了?
兩個年輕的護士你看我我看你,雖然在醫院工作,見到哭是最常見的事。
可她們還是被這樣的gerry弄得一愣一愣的。
看他滿臉的痛苦,護士打從心里心疼……
她們想說……病人心跳很穩,血壓和體溫正常,沒生命危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