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張冶只是照著這個信息,裝腔作勢罷了,但委實把獨孤策和韓靈兒唬得一愣一愣的。
回到現在,韓靈兒有些訝異,因為張冶身懷絕技,卻不驕不躁,要求稱呼名字即可,委實難得,不由得再次高看一眼,猶豫片刻后,韓靈兒繼續說道:“張冶,那你幫我看看,這把飛劍還能修復嗎?”
韓靈兒直呼張冶的名字,這并不是生份,相反是一種敬重和親昵,比張老板、張先生之類的要親和多了,這讓獨孤策嫉妒不已,這是他都沒有過的待遇。
“能修,一百下品靈石。”張冶說道。
韓靈兒明白,這是要先付錢后修劍,當即在身上摸索起來,但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一邊的獨孤策:“師兄,我忘了帶錢,可不可以借我,回去就還你!”
“師妹,你還真打算給他一百塊靈石啊?”獨孤策從一開始就格外討厭這個張冶,要他出一百塊下品靈石,斷然不愿意,“我看,最多五十塊靈石就夠了!”
張冶笑了笑,沒說話,只是伸手指著外面的告示牌,上面寫著——“議價木有小鉤鉤”。
這把獨孤策再次激怒,但他又不想被師妹誤會小氣,當即取出一個乾坤袋砸在柜臺上:“一百塊下品靈石,可以給你,但你要是出了茬子,別怪我要了你的小命!”
這一刻,獨孤策還真有些期待張冶修復失敗,這樣,他就有理由殺掉這個讓自己屢次丟臉的凡夫俗子。
“師兄!”韓靈兒覺得獨孤策有些過火,從一開始就在針對張冶,但不等韓靈兒說什么,張冶將乾坤袋接了過去:“倘若我修好了怎么辦?”
“修好了?這一百塊下品靈石當然就是你的。”獨孤策這般答道。
“我想閣下有些誤會,這一百塊下品靈石,本來就是我修劍的酬勞。”張冶脾氣再好,被獨孤策屢次針對也有了絲火氣,他繼續說道,“若我沒有修好,就要我的命,我修好了,卻沒有額外的補償,這個賭局,不公平。”
獨孤策明白了張冶的意思,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想要我的命?”
“我做生意的,怎能要了顧客的命?不如這樣,我要是修好了這把飛劍,你就在鐵匠鋪門口,大喊三聲‘張冶好帥,手藝頂呱呱’怎么樣?”張冶正兒八經的說完,一旁的韓靈兒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看著韓靈兒花枝招展的模樣,獨孤策又是妒火中燒,喝道:“好,我接受這個賭注,但還是那句話,若你修不好,我就要你的小命!”
獨孤策之所以這么有底氣,那是因為飛劍內部的陣法,只有修真者才能銘刻!所以,就算張冶能修好飛劍的先天缺陷,但無法刻陣,那還算個屁的法器。
韓靈兒覺得自家師兄怎么這么咄咄逼人,一點也沒有張冶這般灑脫風趣,正要勸阻兩句時,張冶笑道:“不必擔心,我吃這碗飯的,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說完,張冶就走到熔爐前,直接將飛劍丟進了三味真火中,因為打鐵的后臺與店鋪前臺就只有一道屏風相隔,獨孤策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就要前來阻攔,但韓靈兒卻攔住了他:“師兄,既然交給了張冶,就要相信他。”
雖然韓靈兒也覺得這樣粗暴煉劍不妥,但她相信張冶是個高人,必然有自己的獨門絕技。
獨孤策怔了怔,不過這樣也好,要是煉劍的環節就出了岔子,反而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