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不是最近要寫本高產靈豬的配種教材么,來,咱倆好好討論討論……”
修士們打著哈哈,又回到鋪子外面乖乖排好隊,張冶被冤枉了一通,哪能這般輕易放過眾人,嘆道:“心好累,明天準備歇業一天。”
“張老板,你不能這樣啊!”
“張老板,我錯了還不行么,我掌嘴……”修士們哀求著,張冶卻沒再理會,將大門重新關上。
韓靈兒琢磨了半天,饒是她學富五車也不知道大家在說什么,沒忍住,問道:“張冶,剛才你們說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一門武學。”張冶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含糊著說道,隨即重新回到后臺準備煉劍。
“什么武學?為何我沒聽過。”韓靈兒好學,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也不是什么高深武學,普通人煉成后,五個打一個,高手煉成了左右互搏之術,只能十個打一個……”張冶說到這兒,就沒有繼續往下說去,一旦煉劍,他從不分心。
韓靈兒聽后,有些嫌棄,這門武學也太廢了吧,煉成了只能五個打一個,煉成高手,反而只能十個打一個,果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學,隨即,韓靈兒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專心致志的看張冶打劍。
張冶修劍,不管損壞的程度如何,他都會用足半個時辰來仔細打磨,畢竟要對得起客人付出的價錢。
六把飛劍打完,已經到了后半夜,張冶將飛劍裝進乾坤袋,交給了韓靈兒:“不好意思,讓你等到這么晚。”
“沒,是我不好意思才對,讓你加班到現在。”韓靈兒道謝之后,準備告辭離去。
張冶說道:“等等。”
韓靈兒臉蛋一紅,心跳加速,難道張冶看到天色太晚,想要留我住下?怎么辦,爹爹說過女孩子不能隨便住在外面的……
韓靈兒正在想著如何拒絕才不顯得無禮,張冶穿了件外套,說道:“我送你一段,順帶,把這個小家伙放回山上。”
張冶抱著那個一臉委屈的穿山甲,這小家伙不知怎么回事,打洞打到張冶的鋪子來了,張冶決定把它放生回山上,不然被人家抓到,肯定會熬成肉湯的,能長這么大個頭,也不容易。
韓靈兒聽到這話,有點小失望,但隨即又松了口氣:“好。”
兩人從側門出來,并肩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畢竟,交集不多,也沒什么共同語言。
這么走路很尷尬,張冶想了想,決定開個好頭:“今晚的月色真美。”
韓靈兒抬頭向天上看去,疑惑道:“今晚沒有月亮啊。”
“那你肯定沒聽過伊人如月這個詞。”張冶嘆息一聲。
韓靈兒掩嘴一笑,兩個人也沒了那般尷尬,逐漸的,從詩詞歌賦,談到了人生哲學,張冶不像開店時那么寡言少語,時常逗得韓靈兒忍俊不禁。
其實張冶也并非是故意討好韓靈兒,只是張冶來到靈臺鎮,孤身一人,又沒什么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以敞開心扉的人,健談了不少。
得知韓靈兒的母親也在兩域大戰中身死之時,張冶和她有些同病相憐了起來,這一場兩域大戰,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