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局,不比飛劍的品階,反而比誰更堅固,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現在要求雙方持劍互砍,更是不公。
張冶看起來只是煉氣期的小修士,而尹文斌可是金丹修為,金丹高手不管體能還是劍術都高出煉氣修士不少,在劍術和力量的加持下,尹文斌獲勝的概率又大了許多。
大長老眉頭一皺,上前說道:“欺人太甚,張冶,我幫你拼劍!”
大長老身為元嬰高手,劍術和體能又比金丹修士高出不少,尹文斌想要仗著修為欺負人,大長老豈能坐視不理?
不過張冶搖了搖頭:“多謝大長老好意,不過,我想親手砍斷他的劍!”
尹文斌忘了大長老這一茬,本來聽他說要幫張冶試劍,心中嚇了一跳,但現在張冶說要自己上場,心下大定,笑道:“沒錯,只有自己上場,才能感受到勝利的快感!”
大長老見張冶這么固執,嘆息一聲,已經不想再說什么了。
張冶和尹文斌面對面站定,尹文斌忽然說道:“對了張老板,不知你鍛的飛劍,可有起名?”
不等張冶回答,尹文斌沾沾自喜道:“剛才我給自己的飛劍想了個好名字,就叫屠戮靈臺,你說,是不是格外霸氣?”
屠戮靈臺幾字一出口,在場修士紛紛怒罵出聲:“尹小兒,竟敢不把我靈臺宗放在眼中!”
“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尹文斌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倒是忘了靈臺宗也有靈臺二字,罪過啊,不過就一把劍的名字罷了,堂堂靈臺宗,不會這點肚量都沒有吧?”
金丹修士們氣炸了肺,就要動手,但大長老攔住了眾人,繼而嚴肅說道:“靈臺宗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不過,老夫回去就發函天兵閣,倒要問問天兵閣的家教!”
大長老這話,已經屬于強烈譴責了,但尹文斌不置可否,就憑靈臺宗這樣的三流小宗門,天兵閣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就在此時,張冶出聲道:“好巧,我也給飛劍起了四個字的名字。”
尹文斌眼中有一抹譏誚,問道:“比起我的屠戮靈臺如何?”
“不敢說比閣下的起名霸氣,畢竟,張某學識粗淺,想的都是些粗鄙的詞匯,但也別有滋味。”張冶有些自謙的說道。
“哈哈,張老板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尹文斌也覺得這些鄉下人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但如何別有滋味,還是有些好奇,繼續問道,“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這把劍,叫做吊打天兵。”張冶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用的都是些下三濫的詞匯,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吊打天兵?下三濫的詞匯?
“好一個吊打天兵,好一個下三濫的詞匯!”在場修士只覺得出了口惡氣,拍手稱快。
大長老也在一旁,捋著胡須,滿意的嚼著這幾字,就像在誦讀膾炙人口的詩篇一般,滿口生津。
而尹文斌,面色鐵青,他前面起名屠戮靈臺,含沙射影;張冶隨后就來了一個吊打天兵,意有所指,畢竟尹文斌就是來自天兵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