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閣,一樽龐大的熔爐前,天兵老祖披頭散發,眼窩深陷,沒有了以往的仙風道骨。
但天兵老祖面色欣喜的看著空空如也的熔爐內部,不對,并非空空如也,有一根黑色的針在火焰上翻騰。
“把三百童男童女給我帶過來!”那根針,就是天兵老祖近期煉制的洪荒禁器,現在即將出爐,需要三百童男童女血祭!
不多時,一群小男孩小女孩被帶到了此處,哭聲一片。天兵閣的門人知道這些童男童女的下場,一副于心不忍的樣子,但天兵老祖一聲令下:“殺光,取心!”
這些童男童女都是從凡間帶回來的普通人,天兵閣的門人拿起刀,懸了許久也不了手。
“凡人如螻蟻,這些連螻蟻都算不上!”天兵老祖斥責了一聲,一掌拍出,三百童男童女吐血身亡,隨即伸手一吸,他們的心臟破體而出,飛入熔爐。
那熔爐中的黑針,在天兵老祖的操控下,穿過一個又一個稚嫩跳動的心臟,每穿一個,那些心臟就化為齏粉,最后,黑針從熔爐飛出,天兵老祖一把握在手中,哈哈大笑:“穿心針,終于煉成了!”
天兵門人們沒有半點喜色,吐成一片,他們目光恐懼的看著天兵老祖的身形,這還是名門正派天兵閣嗎?魔窟吧?
穿心針,乃洪荒禁器,殺人無形,煉制過程,血腥無比,煉制過后,主使者必遭天譴。
就在此時,從天而降一道黑氣,覆蓋在天兵老祖的身上,天兵老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皮膚腐爛,惡臭沖天。因為這是天譴,不管任何靈丹妙藥,都無法恢復。
天兵老祖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他聲音幽冷:“比起我心頭之恨,這點天譴又算得了什么!”
“老夫要親眼看見張冶死在我的手中!”天兵老祖雖然可以直接催動穿心針去殺張冶,但他想要親眼見到這個過程,所以迫不及待,飛向天道城。
張冶這邊,為了升仙島之行,給自己打造了一系列法寶,見天色尚早,便開門營業,不然又得好多天不回來,算是良心發現吧。
張冶接了幾單活,始終覺得心神不寧,是因為明天就要去升仙島緊張嗎?不會吧。
張冶按捺住這份心里的不適,忙完了手上的法寶,詫異的看向戶外,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修士,靜靜的站在墻角,只是剩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冶。
張冶開鐵匠鋪以來,碰到過各式各樣的人,瘋狂的、幽怨的、熱切的……林林總總,見怪不怪。
但修行到了一定境界,能夠感知福禍,張冶暗忖,自己心神不寧,難道是由這個怪人引起的?張冶看了看門口站崗的十名城守府官兵,心里安寧了不少。
當然,張冶也不敢繼續營業了,把鐵匠鋪關起來,固若金湯。
張冶找了個借口,將顧客趕了出去,正要關門,那渾身裹布的人忽然一抬手。張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法力波動,鐵匠鋪門口站崗的十個官兵也渾然不知,但張冶忽然覺得心口一涼。
張冶狐疑著低頭看去,自己的心窩血如泉涌,一朵嬌艷的血花從胸口的衣物綻放。
張冶再向身后看去,一根帶血的黑針扎在身后的墻上,不是法寶,沒有任何靈氣波動,但就是把張冶連帶著好幾層的護甲洞穿了,這怎么可能?
張冶來不及多想,拿出丹藥像喝水一般連續吃了好幾瓶,可那心窩的傷口,無法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