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客套了兩句,只是心頭更加確定,這白云海絕不簡單。
“小張,你出來一下!”這時,王主事喊了張冶一聲。
張冶和白云海告了聲歉,就跟著王主事走出了鍛造坊。
“你覺得此人如何?”王主事看向張冶,莫名問道。
“不簡單。”張冶不解其意,但還是老實回答。
王主事說道:“靈寶司有個總管,名叫白連山。”
總管是比主事高的職位,王主事忽然扯出總管大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張冶略微思忖就明白過來:“白云海和白連山是親戚。”
王主事點了點頭:“沒錯,白云海和白總管是叔侄,安排白云海進入鍛造坊擔任掌爐也是白總管的意思。”
說到這兒,王主事凝重地看向張冶:“這一次,你不要和他爭。”
大家都是聰明人,就算說得沒那么清楚張冶也知道了王主事的意思。
爭什么?當然是爭鍛造坊執事之位啊!張冶這么拼命工作,瞎子都看得出來張冶是想上位。
但是,白云海在這個節骨眼來鍛造坊擔任掌爐,很明顯是白總管給他侄兒升任執事做鋪墊。
也就是說,張冶碰到了對手,而且是一個有總管作為后臺的對手。
張冶明白了關鍵,但他臉色很平靜:“不要爭?你的意思還是白總管的意思。”
王主事猶豫片刻:“我的意思。”
如果王主事轉達的是白總管的命令,那么張冶會很失望,但如果是王主事自己的意思,證明王主事是出于關心自己。
所以張冶很開心,但他不露聲色,轉身走向鍛造坊:“王主事請回吧,我得工作了。”
王主事有些懵,跟張冶說這么多,好歹表個態啊。王主事正要問,卻驀然停了下來,張冶這么做,其實已經表明了態度,爭到底。
看著張冶的背影,王主事沒有再勸,倘若不爭,那就不是張冶了。
等張冶重新進入鍛造坊,掌爐和學徒爆發出驚呼,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白云海鍛造出了一件中品先天靈寶,這是執事才有的本領!
掌爐們向白云海請教著鍛造技術,學徒們也屁顛屁顛的圍繞著白云海轉悠,前幾天,張冶是鍛造坊的中心,但現在,中心易主了。
說不在乎這些是假的,張冶有些體會到被人碾壓的滋味。這個白云海,長相出眾,為人親和,后臺巨硬,鍛造本領也比目前的張冶深厚,與之比起來,張冶好像的確爭不過他啊。
不過張冶很快恢復了心態,安安心心的做起自己的事情來,嫉妒沒有用處,少說話,多干事,是靈寶司的生存之道。
白云海和眾人寒暄著,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瞟向張冶,溫和的外表下,眼神卻冷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