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想要殺人,二總管誰也保不了。這是他們今日的收獲。
張冶目光掃視了一周,在場的執事和主事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其直視。
張冶吩咐道:“收拾干凈。”
雖然在場大多都是二總管的人,但張冶的命令沒有人敢不聽從的,爭先恐后的上前收拾著馬主事的尸首以及地上的血跡。
張冶則向著總司府大步前行。
……
總司府,二總管激昂頓挫,歷數大總管的十大罪狀,總司大人聽了也覺得奇怪,張冶不像那么冒失的人啊,竟然當眾殺了一個主事?
總司大人正準備派人喚來張冶,張冶卻自行進入總司大廳。
總司大人看向張冶,也懶得拐彎抹角了:“你自己說,殺了一個主事,該怎么處罰?”
以總管的身份,殺個主事并無太大后果,象征性的處罰一下即可。
張冶看都沒看神色怨毒的二總管,笑瞇瞇道:“處罰?總司大人,屬下是來討賞的。”
總司大人以為張冶是來自首的,覺得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就算了,正端起茶杯呷上一口,但聽張冶這話,哼哧的一聲,一口茶水從鼻子噴了出來。
二總管厲聲道:“總司大人您看,這大總管無法無天,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中,應該撤掉大總管,發配邊疆……”
大總管是天尊大人親自批示的,總司可不敢擅作決定,就算要撤要裁,也得上報天尊大人,這也是張冶今日如此囂張的底氣。
總司大人沒有理會二總管的煽風點火,不過這么大個靈寶司,做什么得講個理字,總司大人也有些火氣,問道:“無緣無故殺了一個主事,哪來的膽子還敢與我討賞?”
張冶神態自若:“我殺馬主事,自然有原因。”
二總管冷哼一聲,就算張冶知道馬主事派人去鐵匠鋪鬧事又如何,也不能殺了一個堂堂主事!
不等總司大人詢問,張冶拿出一摞紙張,交給總司大人,隨即說道:“有人向我舉報,人事部馬主事貪贓枉法,賣官鬻爵,排除異己,拉幫結派,甚至猥褻下屬,連男同事都不放過……”
張冶一口氣說了數十條罪名,末了,張冶補充道:“最重要的是,馬主事目無上司,多次在公開場合辱罵上官,諸如‘二總管是個狗屎傻筆’,‘二總管吃胎盤長大的’,‘二總管全家都是辣雞’……”
張冶又罵了數十條:“總司大人,您說說看,如此罪大惡極之徒,本總管殺之,是不是該賞?!”
二總管在一旁氣得暴跳如雷:“張冶,你竟敢羞辱本座?”
“二總管誤會了,那都是馬主事說的,不信你問他去。”張冶一臉委屈。